“除去有着相近的智力水平外,泰拉诸族的血缘谱系远的超乎想象。”
“也因为先天性的差异,这个世界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个对于所有族群来说,都适用的法规。”
“这样的世界,是无法建立广泛的命运共同体认同的。”
“想要让泰拉安定,必须要让大家都处于同一个起跑线才行。”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真诚,宛如赤子。
可那话语中的含义,确是让人不寒而栗。
仅仅是为了未来可能会有一个还算是不错的民族基础。
所以,就要对所有的族群进行种族灭绝,哪怕是自己的同胞。
此为,魔王。
为什么这片大地上,会诞生如此之可怕的暴君?
白垩战栗不已。
可这片大地上,灾厄只有暴君吗?
屏幕上的场地,化为了北地。
漆黑之雪所覆盖的土地上。
身着重甲温迪戈们手持长戟,永不停歇地行军,与扭曲的异形战斗,战友死去,便啃食着尸骸,带着他们的意志与力量,继续搏杀。
身着长袍的战争术士,不断地轰击着眼中的一切,当他们身体染上黑色后,便将自己也一同毁灭。
独眼的巨人与萨米的祭祀一同高歌,为勇士们施加加护,并送上预言,并在最后的时刻,默默地处决过去的朋友。
白垩的心神,在一瞬被夺走。
那场面是何等的惨烈,每一位战士挥起手,便是一座山峰的崩塌,地形在他们的厮杀中,不断地扭曲异化为新的形。
可无数勇者们的守候,有用吗?
在无数莱塔尼亚人的恐惧中,温迪戈一个个地倒下,战争术士在污染中化为了邪魔的奴仆,雪祀与独眼巨人,呼唤着萨米的意志,拼死一搏,却是在扭曲中湮灭。。。
白垩近乎瘫痪地看着泰拉的终末。
“我的演讲,到此结束。”
那鲁珀男人在舞台上,微微鞠躬,白垩想要冲上前询问什么。
可才迈出第一步,视野中的一切,已经支离破碎。
关于北地的记忆逐渐模糊,依稀记得,那里似乎有一位邪魔之王,当他起兵之时,世界都将被颠覆。
而女皇的嘱托,酒馆的演讲,都已经重回脑中。
仿佛。
自己只是经历了一场梦。
但——
他看向了自己的身侧语某个空旷的桌子。
那个鲁珀男人与他的女伴,踪影已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