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是男性,但绝不算是男人。
非男,非女,也非野兽。
只是家人。
她永远忘不掉,这个清秀温柔的少年拿着刷过厕所的马桶刷狂甩,绑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麻袋,大呼自己乃是明智光秀转生的模样。
就算是被人喂了春药,看到那张已经和马桶刷子绑定的脸也会心头一凉,立刻清醒地想到色色不是解决春药的唯一办法,手指也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
同样的。
她想,这个世界上也应该也没人能贱到喜欢从小开始高呼答辩拳对着自己的脸三浅一深狂砸,洋洋得意地把鼻涕抹在自己背后,半夜吃光零食,然后对爹妈告状污蔑自己,以至于被七匹狼制裁的人。
就算是吃了春药,看到那样的一张脸,也差不多该短暂性萎靡了。
若是还能挺立,那真的就是先天爱慕圣体,适合去某些教学水平一般,管理人倒是很有一手的地区高中读书。
可如今,那少年真的是在顶着自己。
他对自己起反应了?
世界好似都崩坏般的错愕,充斥着咕哒小姐的灵魂。
她没有挪动哪怕一下的身体,可这绝非是因为超人般的心智。
——若她是超绝的御姐,自然能够一脸冷淡地对自己的弟弟说:“居然是这样吗,我会给你安排相亲的”然后,傲然偫离去。
若是恶趣味些。
则应该一脸期待地眨着眼睛,双手抱十:“我还没见过男人手冲,你要不表演一下?”
对于一个小时候被打的嗷嗷惨叫的青少年来说,这两种做法显然都有着极高的压迫力。
但,比较遗憾的是,咕哒小姐并无那般的强大心态。
她没有挪动身体,单纯是因为她的大脑似乎都已经停滞,整个人的身体还在运转的,只有负责提供生存指标的部分。
直到那男人似乎低了一下头,捋起自己的发丝轻嗅,她的大脑才终于启动,如被惊吓的鸟雀般,那少女疯了一样地奔逃。
她一脸悚然,摸着自己的头发,几乎恨不得把自己那留了许久的侧马尾直接切断。
这事情太恶劣了,甚至可以说比被牛符咒顶住还要恶劣。
——要是说只是牛子摁了那自己可以猜测自己的老弟,是不是老娘的脸漂亮绝伦,又或者青春期饿急了,以至于对着自己还不熄火。
可这种调情性质的动作活动可是需要理智的。
他是真的想和自己亲近?
莫大的恐怖感,降临在那女孩的心头。
她大口地喘息着,吃力地遥望着自己的弟弟。
这家伙的灵基里莫不是还有恋姐的家伙?!!
她再一次打量着那少年的着装。
相较于上一次在迦勒底拔剑的模样,他此刻看起来似乎要更加的英俊。
腰间挂着与名剑。阿隆戴特格外相似,但是更加灿然的长剑。
比阿隆戴特更加灿然的剑。。。
咕哒小姐只能踉踉跄跄地退出了屋子,然后,像是逃一样地骑上了赤兔马,完全不知道方向般的奔逃。
在不知道逃出多久后,她从马上滑落,大口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