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隶说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苏茗歌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苏远山一鞭子上去了,苏世隶被打了个措不及防,痛的直叫唤,可又没地方躲,陈氏见了,心疼不已,于是便不顾自己直接扑到了苏世隶的背上:“老爷,您今日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就打了隶儿呢?”
苏远山见了,也不好下手,只能停留在半空中不得动弹。
“爹,算了吧,大哥也不是故意的,您饶过他这一次吧。”苏茗歌看着母子情深的二人是羡慕不已,可嘴里仍旧是淡淡的。
苏远山见苏茗歌终于是开口了,于是便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说道:“记住,这回是苏良人饶过你的,若是下次再犯的话,我绝不轻饶了你!”
“是,是,多谢皇上,多谢良人。”苏世隶听了连连叩头。
陈氏也从地上起来了,只是看着苏茗歌的眼神中,怨恨似乎又比之前多了几分,只是掩盖的很好,外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苏远山挥挥手说道:“你带着隶儿下去吧,浅析,你也出去。”
“是。”
陈氏与一双儿女退下之后,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苏茗歌顾梓彦还有苏远山三人,苏远山老泪纵横地对苏茗歌说道:“茗歌啊,这些年来,是为父委屈了你,你先前在府中受了这样多的委屈也不说,爹爹总认为你虽然小,但却是苏府唯一的嫡女,所以便以为下人们不敢欺负了,可谁知……唉……”
苏远山说到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毕竟苏母虽然已经过世多年,可留下的东西却都保留完好,苏远山时不时的也会看着这些东西想念一番,尤其是苏茗歌那张与苏母极其相似的脸。
“既然爹爹还愿意认我做这个女儿的话,那以后苏家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忙到底。”
苏远山虽然没有把话说完,可终究是自己的父亲,他的意思怎么会不懂呢?只是还是会担心陈氏会有什么异心罢了。
“茗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父也只想你平平安安的过着,府中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陈氏会打理好一切的。”
顾梓彦听了皱眉道:“苏大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皇上,这……老臣自然是知道的,可您……”
顾梓彦见苏远山听不出自己的意思,便摇摇头说道:“苏远山,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朕也不愿多管你的家务事,只是以后莫要再伤了茗歌的名誉还有心就好了。”
“是,老臣明白。”
苏远山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陈氏带着苏浅析和苏世隶出去之后,便回了房间,苏世隶那一鞭子可算是挨得结实了,直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呢。
“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一进门,陈氏就迫不及待的去脱苏世隶的衣服了,衣服刚离身,就看到了一条血红的鞭痕,痕迹的周围微微泛白,可见苏远山下手有多重了,陈氏一阵心疼:“老爷怎么下这么狠的手?这还是不是他亲儿子了?”
“娘,您就别说了,还是快找些药给哥哥上一下吧,再拖下去的话,怕是会化脓啊。”苏浅析捂着嘴说道。
“好,你快去那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就是药了,快拿过来。”
苏浅析听了陈氏的只会,果然,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小药瓶,拿过来之后还未站稳就被陈氏抢过去了。
陈氏颤抖着手往伤口上撒药,那药一撒上去,苏世隶就疼得直冒冷汗。
“忍着些,这药虽然疼,可效果奇好。”
陈氏边说边帮着把药抹匀了。
“娘,为什么每次苏茗歌回来都没有好事?”苏浅析见要已经上好了,便接过那个药瓶说道。
陈氏眉头一皱:“我怎么知道,她不是说不回来了么,怎么这次忽然又回来了?”陈氏的话语里,夹杂着的恨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不会是爹爹叫回来的吧?”苏浅析猜测着。
“我看不像,这么多年了,爹也没怎么管过苏茗歌啊,可这次为什么这么偏帮着?难道爹爹知道了什么?”苏世隶脸色还是有些白。
陈氏说道:“你瞎猜什么?老爷若是知道了,咱们还能有好日子过?”
苏世隶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不光是以前抢了苏茗歌的东西,而且还私底下克扣着她的吃穿用度,有时候也是爱搭不理的,虽然没有什么明目张胆的动过手,可暗地里使得小心眼也不少,万一要是真的被爹知道了,那不打死自己就算是不错的了。
“好了,妹妹怎么说也是苏府的嫡女,以后咱们多让着些就是了,免得人家说咱们不懂规矩。”
“浅析说的是,世隶啊,以后见着苏茗歌了,也收敛些,毕竟人家现在是皇上的人,万一要是惹恼了,谁都帮不了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