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身子不适?瑜妹妹怎么了?”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苏茗歌看着玢儿气定神闲的样子,也知道了她的意思,但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姚瑜会忽然不见自己。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进去了,等太医诊断出结果了,记得派人去我那里说一声,也好让我放心。”
“是,奴婢记下了。”
玢儿说完笑看着苏茗歌,苏茗歌转身离去,玢儿便换下了那幅笑容,一脸不屑的朝着苏茗歌消失的拐角翻了个白眼。
苏茗歌走在长长的甬道中,吟霜和惜蕴在身后跟着,惜蕴倒是没心没肺的看着两边的高墙黄瓦,还不是的盯着天上的鸟儿飞来飞去。
吟霜却是心事重重的跟在身后,就连苏茗歌停下了都不知道,直到撞上了苏茗歌的胳膊才回过神来:“主子怎么不走了?”
“咱们在这里坐会儿吧,我想看看早上的御花园。”
“好。”
说吧,吟霜和惜蕴便扶着苏茗歌去了雕花长廊中,惜蕴掏出帕子,擦干了凳子上的露水,吟霜又将自己的帕子垫在了凳子上,才让苏茗歌坐下。
“惜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待会儿就回去。”
“是。”
惜蕴也没多想,回了话之后便走了,倒是吟霜,在惜蕴走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主子,奴婢看,刚才玢儿的神情不对劲啊。”
“嗯?怎么个不对劲?”苏茗歌也有些讶异,问了一句。
吟霜说道:“玢儿姑娘是从小就跟着瑜娘子的,自家主子病了,她怎么会这样镇定的在门口守着呢?而且刚才惜蕴一敲门她就出来了,很明显是在门口等着咱们的。所以奴婢想,是不是瑜娘子与您之间生了嫌隙?”
“不会的,瑜妹妹跟我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她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苏茗歌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一点儿底都没有的。
吟霜怎么会看不出来?但却又不能多嘴说什么,否则就是挑唆主子间的关系了。
苏茗歌见着吟霜不说话,便继续说道:“定是有人在她面前编排了什么,我和她一起入宫,除了跟纯儿走得近一些之外,就数她与我最亲了。”
吟霜见苏茗歌把自己心中的疑问也说出来了,于是便接话道:“主子若是不确定的话,大可以试探一番,若是瑜娘子真的要与您生疏了这份关系,那主子也好早些做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
“主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奴婢看,瑜娘子身边的玢儿,总觉得不太对劲,她看人从来都不会正式,眼神飘忽不定的,想必也是能拿主意的人。”
苏茗歌听完这番话之后,便沉默下去了。
又坐了一会儿,吟霜才读者苏茗歌回宫。
“主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正在扫地的裴香看到苏茗歌和吟霜,有些奇怪。
“没什么,只是瑜儿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我也不便就待,对了,惜蕴呢?”
“在屋里呢。”
“嗯。”
玉阳殿,姚瑜正对着窗子绣这那副百寿图呢,就看到玢儿回来了,玢儿挥了挥手,打发了一屋子的宫女之后,才说道:“主子,刚才苏良人来过了,不过奴婢挡了回去。”
“嗯,知道了。”
姚瑜淡淡的说道,然后便继续做着百寿图,可心,却如乱麻一般,思绪万千的,
姚瑜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在一旁候着的玢儿,心中想到,会不会是玢儿见不得自己好呢?又或者,只是玉贵妃在挑唆她们姐妹的关系,但不管哪一种,姚瑜都觉得是苏茗歌在施舍自己一般,玢儿与自己是从小长大的,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情,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出在苏茗歌身上。
姚瑜就这么想着心事,一不留神,便扎了手指,殷红的血珠从指尖冒出,幸亏缩得快,要不然这血珠子要是落在了绣布上,那可是不吉利的。
“主子,您怎么这样不小心!”
玢儿见姚瑜伤了手指,便急着用自己的帕子帮姚瑜包扎了一下,姚瑜看到玢儿着急的神情,也很快的否认了刚才自己的想法,玢儿这么担心自己,就连自己受了这么点小伤,她都能急成这样,怎么会挑唆自己呢?
等伤口包扎好了之后,玢儿见姚瑜看着自己,便怯怯的说道:“主子这样看着奴婢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姚瑜说完便站起来出去了,跟在身后的玢儿眼神闪烁了一下,当然,姚瑜是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