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了,你扶我过去。”
他动也不动,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一般。
“不是伤在手上吗?又没伤到腿,和走路有什么关系?”
她颦起了秀眉,不解地问。
“失血过多,腿上无力。方才又被重物压了半天,现在整条腿都麻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
重物?指的是……她?
她还不到一百斤,很重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坐他腿上,她是不愿意的。
他强迫她坐上去,现在又来责怪她。他讲话能凭点儿良心吗?
阖了阖眼,赵冬寒轻叹一声。抬起一双素手,朝他未受伤的那只手臂上虚虚地搭了上去。
内心所有的吐槽,涌到唇边后,化作了两个字:
“走吧!”
她已经看透了,她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按他说的做,来的更节省时间。
他瞥了她一眼,倏地收回手臂。紧接着,自行直起身体,优雅地站立起来。
身姿挺拔而颀长,散发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这男人什么毛病?说让她扶,又故意闪开,这又是在耍着她玩吗?
赵冬寒搭了个空,两手尴尬地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姿势十分好笑。
她刚要把手缩回,被男人一把钳住了手腕。
只见他单手插入裤兜,另一只手,从容地引导着她的手,穿过他的臂弯,让她挽紧自己的手臂。
低沉暗哑的嗓音,徐徐地落在她耳边:
“怎么,没扶过男人?
你方才那种,可算不上扶,这样才是。”
不晓得为什么,赵冬寒的脸上忽然一热,舌头一阵打结,心跳加快了几拍。
反驳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了。
平时他常常对她动手动脚,亲她一下什么的。
他很狡猾,极会挑选时机。不是趁她发呆的时候,就是故意说一句奇怪的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因此,十次有八次,她都躲闪不及。
每当被他轻薄了,她都觉得羞愤难当。不过,似乎都没有此刻这般紧张和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