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寒脸上的表情变化,被沐易臣尽收眼底。他微微眯起双眸,视线微凉,冷笑道:
“我没有闲工夫慢慢破案,也不想浪费时间调查,只希望你们给我一个结果。
我的东西是在赵氏被损坏的,这是无争的事实。很明显,做错事的人,就在你们三个人之中无疑了。
要是那个人现在主动承认了,并且是无心之过的话,我在此承诺,绝不会为难她,也不需要赔偿;如果仍然没人站出来,那我便要怀疑贵公司员工的素质和人品了。
事情总需要解决,你们这样互相推诿,丑态百出,很让我瞧不起!难道说,赵氏的员工都是一群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吗?连一个敢承担责任的人都没有吗?
看来,我得重新考虑,要不要跟赵氏合作了!”
事已至此,张霜霜知道,她已经无法回头了。说出去的话,怎能再收回?
即便沐总许诺不会追究,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动摇了几秒钟之后,张霜霜还是选择了沉默。
陈燕更是一口咬定,此时与她无关,之后就噤了声。
赵冬寒担忧地瞥了一眼沐易臣的表情,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她身边这俩人,不懂这里的利害关系,但近期赵氏的危机,她是一清二楚的。
沐赵两家的合作,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尽全力争取过来的,怎么能因为一个镯子就终止了呢?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对沐易臣多了几分了解。
这个男人,虽说平日阴晴不定、性格狠辣、手段残忍,但还不屑于做出拿镯子碰瓷这种没品事情。
另外,从她身边两个同事的态度上,也能看出来,是确有其事的。如果根本没有镯子被损坏的事,张霜霜何必要这样努力把责任推给她呢?
在客户面前,她和张霜霜、陈燕是同一家公司的。
镯子无论是谁弄坏的,都和赵氏脱离不了干系。人家在这里受到损失,得到道歉和赔偿,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都把话说到那个地步了,赵氏的人再这样起内讧,在意个人得失,就真会被人耻笑了。
退一万步讲,即便镯子的事,真是沐易臣无中生有,故意捏造出来找茬的,她也得顺着他的意思,给他赔礼道歉,直到他满意为止。
这个公司是养父的心血,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