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戏谑地笑了笑,把手机装进兜里。
驰程抬手看了看时间,“我走了,你过去吧。”
她“嗯”着点头,对他晃晃手,朝里面手术室去。
她这趟磨叽了两三个小时才找到赵母,赵修云这时候已经做完了手术,躺在病房里沉睡。
赵和怡低声问了句:“生了啊?我才刚过来。”
赵母说:“要是等着你,什么不都晚了。”
她笑了笑,接过来赵母手里的毛巾,代替她,轻手帮赵修云额头脖颈擦汗珠子。
赵修云五点多醒过来,刀口痛了一阵,后来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晚上这里要留人守上半夜和下半夜。赵和怡帮不上忙,赵母年龄又大,俩人自然不会留下,很早便回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赵和怡抬头看看赵母,故意说:“妈,我前两天看见一条新闻,说有个女人离了婚带着孩子再婚,结果呢,孩子受新任丈夫多年weixie……”
赵母有些激愤,瞪着眼说:“你整天都看些什么?在哪看的?”
“看了这个新闻,真是心疼……”赵和怡叹了口气,转口又说,“……你说,自己生的孩子会不会有特别喜欢的,也有特别不喜欢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会区别对待……也不排除有些人这样,不过呢,绝大部分都是一样看待的,就说继旷和你,我跟你爸爸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不偏不倚。”
赵和怡旁敲侧击地说:“亲生的当然都一样……我肚子里的两个宝贝就不一样了……除了驰程是亲爹,别人再怎么做,都隔着一层血脉亲情啊……我之后呢,干脆不嫁人了。”
赵母听了这话脸上就不高兴了,阴沉着个脸说:“别说傻话了,不嫁人怎么行。姓驰的反正就不要想了,这辈子也没戏。”
赵和怡搁下筷子,一阵心惊胆战。
就这么过了两天,赵母早出晚归地照顾,丁点也没有提别得,赵和怡猜测着,驰程大概也是觉得她家里现在又忙又乱,所以没有现在添乱子。
赵母自赵和怡那天感慨的一番话,也不是没入心,这几天老是拿出来想一想。
赵父中午回来,她便担心说:“我怕和怡还没死心。”
“没死心又怎么样?”赵父问。
“是不怎么样,这个姓驰的……”她抱怨的话刚起了个头,放在卧室里的手机便响了。
赵母拿出来自己的瞧了瞧,屏幕是黑的。
赵父提醒说:“和怡的手机在响。”
她猛地想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来,看了看号码,不由地一愣,冲赵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