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妈妈来床前,睁眼看,原来是连长把铺查。
连长最知战士的心,送来一句贴心话:
“小李,家乡的收成好不好?父母的身体佳不佳?”
一句话说的俺鼻一酸,眼一辣,话语里伴着热泪花:
“连长,你放心吧,我要在高原把……把……把把把根扎!”
今春探家回燕山,人到家中还想家,家在哪?八千里……八千里外唐古……
唐古……嗯唐……唐唐古拉。”
刘大华一着急就开始口吃,马可都为他着急,几个老师只是默默看着他。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已经超出了朗诵的范畴,变成嘶吼:
“想连长,想战友,梦中失声喊冲杀!
一阵热气身上扑,是谁给俺把被压?
只当是连长来查铺,睁眼看,原来是妈妈坐灯下。
妈妈最知儿子的心,送来补好的鞋和袜,笑着催我早出发:“孩子,为老百姓守江山,家中的事你别牵挂。”
一句话说的俺心更宽,眼更亮,话语里迸出铁火花:“妈妈,我明白了,五湖四海是我的家!”
”
刘大华站得笔直,大眼睛看着四位老师,喉咙颤了颤,紧张得一比。
“口齿倒是没问题,但你们啊,哎,诗歌朗诵既不是唠嗑儿,也不是喊口号。”常老师有些无奈。
但也不是大事儿,这些孩子还年轻嘛,否则学生来学校干嘛。
“声乐方面有准备吗?”
“有的,老师,我会唱《友谊地久天长》。”
“没有别的吗?”
很明显,老师们听腻了。
表演水平又不高,又没有伴奏,听个十几二十次,任谁都得吐。
“这首唱得最好,老师。”
声乐老师只好推推眼镜,放弃挣扎,说道:“行吧。”
刘大华唱的时候,声情并茂,还不停晃动着僵硬的身体,唱的也没多好。
老师们则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虽然腻,但也没跑调,声乐老师给打了分。
“接下来表演或形体有什么展示吗?”
“老师,我准备了动物模仿表演,可以同时展示形体协调和表演两项。”
“行,模仿什么?”
“狗,海狗,《动物世界》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