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在人耳边低声道,“我刚才骗你的。”
沈流光怔了一下,随后摸了摸肚子,认真道:“可是我的腹肌真的消失了。”
萧翊:“……本王是说你攒的银子。”
沈流光眨眨眼睛:“那粮草呢?”
萧翊无奈地揉揉人头发:“没了你的小金库,本王就买不起粮草?”
沈流光:“真的?”
“嗯。”
沈流光看着人,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手腕。
偏偏萧翊还不知道大祸临头,轻摸人的侧脸:“开心么?”
沈流光二话不说抡过去:“那你骗我做什么!混蛋!害我那么难过!”
萧翊任由人打了自己两下出气,然后把人禁锢在怀里,语气里全都是认真:“回去后我们就成亲。先在王城最大的店里提前预订好礼服,花一天买好红绸布,再花一天安排好分工,花两天时间布置整个王府。七日之内就能拜天地,设婚宴。”
沈流光很不争气地消了气,红着脸道:“这么急做什么……”
萧翊吻着人头发,轻笑:“突然一刻也不想等,就想早些看到我的新娘子。”
沈流光不干了:“谁是新娘子?分明是我攒的银子!”
萧翊忍着笑:“嗯,是你。”
沈流光缩在人怀里,心想,本来就是我,这么敷衍做什么!
………………
这支队伍凭心而论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自由散漫惯了,军纪松散,没一点规矩。萧翊下狠药把军队里的歪风邪气整顿了一番,手腕强硬,引起了各种不满。
一位小兵大白天擅离职守,萧翊几乎是不讲情面,按照军规仗责二十,以儆效尤。
众人们敢怒不敢言,各个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接下来半天的训练果然好了很多。
虽说严格,但训练也结束得早。累了一天的人早就饥肠辘辘,围在一起吸溜吸溜地喝着杂粮熬成的粥。
萧翊端了碗粥,起身回了营帐。
杨阙坐在角落里,想起白天的事就气不过,嘴里骂咧咧的:“兄弟们一向都是这样,不近人情!”
温子孺在人腿上踢了一下,提醒道:“注意点,这么多人。”
杨阙仰头灌了一碗酒,正要再满上时,被温子孺按住手:“别喝了。”
“上头的人让老子干守着!一直不发命令,弟兄们骨头都要生锈了,憋屈不憋屈!”
温子孺看了眼四周,幸好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这些话私下说说就行。”温子孺真是拿人的脾气没有办法,头疼道。
酒劲上来了就容易冲动,杨阙提高了声音:“老子不干了!反了!”
温子孺皱眉:“杨阙!”
杨阙拍了拍桌子:“叫我干什么!”
声音那么大,周围的人想不听都难。空气中充斥着的喝粥声突然消失,几秒后,又稀稀依依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