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狰看着他笑,“医生,以你多年行医的经验,猜得出我这是被什么畜生挠的吗?”
柳夜生说:“惭愧,我在医院工作不过十年,谈不上什么多年行医。不过看姑娘手臂上的伤,不像猫猫狗狗弄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阿狰说:“医生太谦虚了。我手上的伤不是猫猫狗狗挠的,是我家养的鹰抓的。估计它很久没有吃野味了,所以对我喂的鸡肉不满意,一不开心就抓我。我想是该给它弄点蛇啊,耗子啊,黄鼠狼之类的打打牙祭了。”
柳夜生说:“没想到姑娘的宠物挺厉害,那更要注意安全了,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阿狰抱着胸,笑了笑,看他走到停车广场,开车走了。
三炮追上来看到这一幕,惊喜道:“哇——超级大妖怪!”跳起来摇晃阿狰,“主公主公,炼他内丹吃!”
“不行。”阿狰立马道,“你别乱来。”
三炮不解,“为什么啊!”
阿狰说:“我看不上,都是垃圾。”
“哦。”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稍微有点在意。。。。。。”阿狰穿过马路,走过红绿灯,身旁汽车驶过带来冷风,阿狰伸出手,从空气里抓出一件灰白色的披风,罩在身上,走进没人的小巷,快步跳上楼顶,坐在天台上望着渐落的夕阳。
三炮抱着膝盖坐在她身旁,无聊地问:“主公,你在想什么啊?”
阿狰望着晚霞说:“我在想,很久以前我是不是还欠了些人情没有还。”
三炮说:“可能人家早就忘了,你都死了上千年了。”
阿狰笑了。
“啊,是啊。”
谁还。。。。。。记得她呢?
阿狰站起身,看向西边,说:“走吧。”
“去哪?”
阿狰把辫子卷在脖子上,拉下披风的帽子,吹声口哨唤来猞猁,拎着三炮坐了上去,“努鲁儿山的神龛。”阿狰半合上眼,微微一笑,“如果它还在的话。”
猞猁纵身飞起,穿过被晚霞染红的云,凉风习习,三炮乐呵呵地张开手在空中舞动,“噢——飞飞,开心!”
阿狰笑了笑没说话,只驱使猞猁向西边的山脉飞行。
黄昏的森林充满不食烟火的静谧之美。
一切都很安静。
踩在堆集的落叶和白雪上,树枝发出轻微嘎吱声。
“哈。。。。。。”
她拉下帽子,灰色的发丝卷在耳边,在寒冷的空气中吐出白色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