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冷眼,声音带着颤栗:“然后呢?又要让我忘记仇恨,忘记一切吗?乔御琛,你为了帮安家那群人脱责,真的是不遗余力啊。”
乔御琛看到她的反应,身子往前凑去,拥抱她。
“怎么又把这事儿跟安家扯上关系了,我说的是我跟你之间的事情,是我们家的事情,与安家无关。”
“如果与安家无关,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乔御琛,你的母亲去世了,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把责任推卸在乔御仁和他母亲的身上,恨他们。我的母亲冤死,我就要放下一切,做心存善念的好女人?这世上的道理,难道都要被你们这些败类给败光吗?”
安然说话的声音很是激动。
她用力的将他推开,坐起身:“我告诉你,乔御琛,不管你有多心疼那个女人,以后都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说这种话,你在我心里,也没比安家人好太多,你别太高估你自己。”
她说完,一手捂着胸前的被子,弯身,一手去捡地上的衣服。
乔御琛反手将她重新锁在床上:“我知道你的仇恨比天还大,可是不是只要是我说出来的话,你都要反对一二?我说要个孩子,只是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平静?我这该死的人生,还去哪儿找平静,”安然闭目,呼口气。
“从你开口说要我给你生孩子的时候,就该知道,这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魔鬼,你现在竟然让我生孩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是傻瓜,可以不计前嫌的为你生下一个孩子,那以后呢?孩子长大了,难道要让他跟我一起被戳脊梁骨吗?难道要他从小就听着‘你妈坐过牢’这种话长大吗?
你有这种决心,你有这样的勇气,我佩服你,但对不起,我没有,我不需要孩子,这辈子,我都不会生孩子。”
她从他怀里挣脱,披上衣服下床,走进了洗手间。
乔御琛眼神里尽是沉闷。
爱上一个人意味着什么?
当你愿意放下身段,放下骄傲,去努力的迎合对方时,才会发现,有的时候,你所做的努力,对方根本就不屑一顾。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无关生死,只在于一道牢不可破的锁。
你的心门打开,可她的心门依然紧锁,那你即便前进了一百步,也无法推开那道门,无法真正的靠近彼此。
霍谨之说,一个男人若不经历一次爱情,就不算成功,他是越来越深有体会了。
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没有成功,是因为这血淋淋的过程,让人恐惧。
不过革命尚未成功,他就仍需努力。
他就不信,他开不了她的锁。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了两天。
记者拍到,安心自打进了安然的别墅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而乔御琛和安然一直生活在金沙湾的事情也被曝光。
关于他们三个人的故事依然在别人口中口口相传,还大有剧情细节化,精彩化的趋势。
可是三个当事人,却谁也不出来做解释。
周五上午,公司里下达了一个新通知。
各科室组织员工进行一年一度的秋游。
上午通知一出来,大家就开始了疯狂的议论,各自说着自己想要去哪儿玩儿。
安然就在喧嚣的环境里听着大家的声音,自己忙着自己的。
十点半的时候,她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
见是雷雅音的号码,她拿起手机来到办公室外接起:“喂。”
“安然,我是雷雅音。”
“我知道。”
“我想见见你。”
雷雅音的情绪并不高,安然听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