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律说话也太客气了。”
一口香槟咽下,安桐扯出一个礼貌的笑。
“不知道安律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顺利完成这个案子?听说那个马场老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徐佳晃了晃高脚杯,三角眼吊起,充斥着打探意味。
“安律有这种案源,不知道下次有没有机会一起共事?也让我向你学习学习。”
安桐一手端着香槟杯,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是来者不善啊。
问题问的还挺脏。
不管怎么回答,结论只有两个:自己办案手段不干净;自己是个关系户。
徐佳一只胳膊半撑着着自己拿着香槟杯的右胳膊肘,静待安桐的回答。
她倒要看看这个安桐要怎么回答自己的问题。
“原来是问这个啊。”安桐神色迅速转变,笑容格外灿烂。
“这件案子是张律找来的,具体的处理流程也全都在张律那里。”
“你有兴趣的话,我帮你问问张律?”安桐微微睁大双眼,显得既诚恳又认真。
徐佳面色一僵,手也不托胳膊了,一脸尴尬的开口:
“不,不用了。”
一句话说完她拔腿便走,完全没有做再看安桐一眼。
徐佳离开,安桐顿时觉得面前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她坐回沙发上,将酒杯再次放到桌子上。
“你跟她说什么了?我还没见过她那个表情呢。”
身边的沙发微微凹陷,沈媛坐在她身边,顺手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没什么,我就是和她说可以帮她去问张律要案源。”
“难怪。”沈媛拿起一块水果叉,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吃着两人桌前的果盘。
“她那种人啊,也就张律能治治她。”
徐佳在刚进入嘉禾时还不懂收敛自己不择手段的办事方法,恰巧又是张律作为她的带教律师。
张律自然看不上这种作风,也多次劝她改变思想。
奈何徐佳不但不愿意改变,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换了一位几乎不怎么出现的合伙人作为自己的带教律师。
久而久之,也就这么留在了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