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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此以后,两个城市相隔,陆衍与江柔也渐渐疏远起来。
“阿柔。”
一声轻唤,令遥远的回忆戛然而止。
不知不觉间,陆衍已经采满一篮子的槐花,再次俯身递给她。江柔接过篮子,静静地看着陆衍,光影变幻中,她好像看见少年版的陆衍与幼年时的‘陆衍’渐趋重合,她好像透过遥远的回忆追索到一些他们往日相处的感觉。
江柔回身,把篮子再次送到不远处的林荫石椅上,那里程淑怡,姥姥和司机师傅都在认真的把槐花一瓣瓣摘下。
姥姥是个很健谈的人,与程淑怡很聊得来,她们两个相处在外人看来,很像……
目及于此,思及于此,江柔忍不住自嘲一笑。
有时血缘至亲倒不如一个外人亲厚。
到了晌午,程家司机先把江柔和姥姥送回小院,才掉头回程家。
这一路上,陆衍异常的沉默,他靠在宽敞的后车座位上,透过车窗外的倒影,不由想起一句诗词,“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成绩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清明三天假期一去不复返,五一七天小长假遥遥无期,哎,哎,哎呀呀!”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周三早上,江柔刚迈进教室一步,就被里面的鬼哭狼嚎声逼停了脚步,她顺着声源望去。几个男生围聚在最后一排的座位前,他们低头赶作业的同时,嘴巴也不闲着,选曲宽泛,从经典老歌唱到流行摇滚,声调也从大陆彼岸跑到大西洋沿岸。
孙柠也一改平常卡点到学校,早早坐在座位上,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忙碌的不停,她一只手抓煎饼的同时,一只手在试卷上勾勾选选,晕头转向的她还能抽空与江柔打招呼,“早啊!”
江柔看她在写数学卷子,疑惑地问:“我不是周日就把卷子给你了吗?”周日江柔利用一天的时间把所有的假期作业完成,当天晚上八点左右,孙柠到她家拿走所有科目的作业。
孙柠边说边嚼,绕耳的魔音丝毫不影响她的节奏,“清明那天早上,我和家人回老家祭祖,折腾一天,半夜才到家,昨天补觉到下午一点才醒,紧接着就被我妈拉着去逛街,我实在抽不出时间。”
江柔抽出纸巾,递给孙柠,“擦擦脸,下巴上掉渣。”
“哎,张老师,你们班这是开演唱会呢?”张红梅和隔壁二班的班主任夏飞一起往教室这边走,临到三班门口,打趣地说道。
“这帮兔崽子,一刻都不消停!”张红梅无奈地摇头,“夏老师我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