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的声音从身边响起,秦书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边整理手边的教课资料,一边道,“周老师,以后请称呼我为秦老师,谢谢。”
见她态度如此轻怠,周思妍心中有些恼火,但面上还是摆出一副友好高兴的模样:
“好我知道了,我就是太开心了,我没想到能和你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呢,有个相熟的朋友在,我也没那么紧张了。”
秦书知这会才抬头看向她,目光冷淡,一字一顿道,“我和你不熟,更不是朋友。”
“书知,你是不是……”
“秦老师,谢谢。”秦书知纠正道。
周思妍噎了噎,才继续说:“你是不是因为奕琛帮我走关系进学校而生气?”
秦书知有时候觉得这周思妍跟沈奕琛真的是天生一对,都TM跟个聋子似的。
自已都说多少遍跟沈奕琛已分手了?
她还一天天地拿他说事。
有完没完了。
“对不起,你别怪他,我,我是因为脚受了伤,无法重回舞台,奕琛也是想帮我找份安定的工作,所以才托关系让我进学校教舞蹈的。”
周思妍说,“那次你在咖啡馆碰到我和奕琛在一起,其实我们当时见的就是校领导。”
秦书知回想了一下,才忆起,她说的是那次一三相亲,她在咖啡馆碰上这俩晦气玩意的事。
“周思妍,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和沈奕琛已经结束了。”
秦书知站起身,看着她,“你和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还有,以后在学校,除了工作相关的事情,你我之间,不必有别的接触。”
秦书知说完这句话,一个穿着套裙的中年女老师就抱着课本走了进来。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秦书知冷着脸跟周思妍说话,而周思妍眼眶红红的样子。
秦书知看了对方一眼,也不再理会旁边的周思妍,拿着手机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怎么了,这是?”
中年女教师走近周思妍身边问。
周思妍一副受了委屈却不敢多说的样子,“我没事,陈老师,应该是我不会说话,惹秦老师生气了。”
这位陈老师上学期也在高三,教的是历史,有一次月考,她冤枉秦书知班里的一个女同学考试作弊,害得那胆小又冤屈的女同学当场哭得晕厥,秦书知知道后,当天就把事情查清楚,还了女同学清白,并要求陈老师道歉。
陈老师害怕事情闹到上面领导面前,自已要挨处分,只好不情不愿地跟同学道了个歉,但却因此恨上了秦书知。
她觉得这种事,明明可以小事化无,当做没事发生就好,可秦书知却让她一个当老师的给学生道歉,简直就是故意打她的脸。
如今看到这位新来的周老师跟秦书知闹矛盾了,她逮着机会就添油加醋了起来。
“周老师你别理她,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这秦老师啊,就这样,仗着自已长得好看,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就目中无人。”
周思妍感觉出这个陈老师对秦书知的敌意,又听她提到“有钱男朋友”的字眼,当即神色一闪,故作惊讶地试探:
“陈老师,你知道秦老师的男朋友是谁?”
“这谁知道?听说是很有钱的,但是真是假谁知道。”陈老师阴阳怪气道。
“这个学期回来,她手上就多了一枚婚戒,说是结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呵,你说她要真能嫁进豪门,怎么可能还回来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