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姐趴在绒毯上,睡得昏天黑地。
温飞雪:“……”
他好困,他也想睡觉。
莫怀夕在笼子上敲了敲。
武羲睁开眼,一脸迷茫:“师弟,我们到了吗——师兄?”
门窗都是关着的,虽说是大白天,室内光线依旧昏暗,衬得莫怀夕脸上的表情都是阴森森的:“四师妹,,你失踪这么些天,都是去了哪儿,怎么还把自己混进笼子里了呢?”
要是让他知道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做的,一定要让那人好好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武羲美艳的脸上浮现出尴尬,她求救似的将眼神望向了温飞雪:“师弟,你和三师兄解释,我就不说了。”
莫怀夕把目光挪到温飞雪脸上,盯得温飞雪后背寒毛直竖。
师姐,原来我们之间的同门情谊如此不堪一击吗?
温飞雪欲哭无泪。在自家三师兄的眼神攻势下,一五一十地把真相到来。
之前听她师姐讲这些事的时候,他没觉得有多生气。一来身心俱疲,二来刚刚把师姐找回来,正是庆幸之时,愤怒的情绪自然被盖过。
此时他越讲,越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烧。
莫怀夕面色铁青,左手握拳狠狠砸在右手掌心,温润的面皮也不要了:“这个乐芜简直是欺人太甚!大乘期有什么了不起?大师姐二师兄小师弟随便拎出去一个都能打得他满地找牙,他还敢这样对四师妹,不想活了吗?!”
温飞雪现在恨不得提剑去把乐芜削成人彘;莫怀夕的手无意识地摸向了袖中的毒药。
武羲一看就知道这俩师兄弟在想什么,她倒是也想,可问题是:
“……我说二位,能不能先帮我把笼子打开?被关里面那么久,我闷都要闷死了。”
温飞雪打不开这锁,抬剑就想劈。
“当啷”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伴随四溅的火星。轻松的表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他一剑下去,金锁竟连一道划痕都没能留下!
莫怀夕推开温飞雪,把一颗丹药捏成粉末塞进锁孔,又端起小几上的茶盏,从门外的井中舀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灌进锁孔,溶了药粉。
“嘶嘶”,锁孔开始冒出白烟,古怪的气味也随之溢散到整个房间。
武羲皱眉捂住鼻子:“师兄,你终于看我不顺眼到要谋害我了吗?”
莫怀夕眉尖抽搐:“再出声,信不信我一颗哑药弹你嘴里。”
武羲矫揉造作:“哎呀,人家好怕怕啦~师兄不要这么对人家嘛~”
温飞雪偏过头觑着莫怀夕,感觉自家师兄被膈应得又要吐上一回。
莫怀夕好歹没有真的吐出来,但温飞雪觉得他脸色已经难看到可以刮下一层黑灰了。
“飞雪,你去把你二师兄叫来。这金锁有古怪。这丹药是我仿着楼恹灵力的特殊之处制的,也试验过许多回,没出过问题。但就连它都没办法腐蚀掉这锁。你去让你二师兄来看看,锁的材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