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你这哭得可比我的伤口疼多了。」
下人很快将马车带了过来。
盛褚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我将孩子和盛褚塞进了马车,刚踏上脚凳。
温晏拉着我的衣角:「陌陌。」
我稳了稳心神:「温晏,若是你,你选谁?」
温晏垂下了手,这么显而易见的一切,还有什么值得纠结的吗?
20
昭儿只是受了惊吓,大夫开了点安神的药,让他好好地睡上一觉就没关系了。
盛褚伤得很重,右手的骨头错位不说,指尖的骨头还有断裂,指甲更是直接掀了几个。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单手抱着昭儿,一只手如何在悬崖上摸索,才稳定住昭儿和他自己。
身上还有不少悬崖上的石头划出来的伤口,深浅不一,大小不同。
看着盛褚被裹得没了个人形。
我除了照顾他,盼着他醒,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昭儿醒了过来,非要和盛褚一起睡。
「昭儿乖,爹爹身上都是伤口,碰到就会痛痛,等爹爹好了以后再说好吗?」
昭儿歪着脑袋看我:「娘亲,你不是说是伯伯吗?」
我垂着眸子,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昭儿,是爹爹,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做你的爹爹了。」
昭儿笑开怀,凑到盛褚的脸边,吧唧亲了一口:「爹爹快些醒过来呀。」
盛褚的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我:「昭儿,刚刚娘亲说的话,你可得为爹爹作证啊。」
明明虚弱到不行,这几句话倒是讲得顺畅。
我吓了一跳:「你醒了,我去找大夫来。」
盛褚反握住我的手,长叹了一声:「就你刚刚那句话,比大夫管用多了。」
昭儿在一边笑,我泪流满面。
盛褚伤好后没多久,我们就成婚了。
成婚后盛褚不愿再待在临渊城。
主要还是因为温晏时不时地到酒楼来晃,给昭儿买吃的喝的玩的。
每每看到我也不说话,就用那双狭长的深情凤眼瞧着我,盛褚烦得不行。
我们干脆买了大船,一家子一起离开。
走的那日温晏站在码头哭得泣不成声。
我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温晏番外:
温宴自小和母亲生活在青州。
孤儿寡母的,日子很不好过,温晏不止一次地憎恶过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