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这好像是儿臣的营帐。”梁榭晗翩翩然堪立。
贡献自己的营帐作为议事地就算了,现在还要被赶?
梁帝俊:“……”
略微清了清嗓子,化解凝聚在空气中的尴尬:“你这营帐,为父上下打量一番,甚为不错。”
“然后呢?”
“你再吩咐手下之人搭建一个。”
他:“……”还有这样的操作?
原本面色凝重的梁榭埁、梁榭潇兄弟二人四目在空中对视,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遽然忍俊不禁。
甚为同情拍了拍梁榭晗的肩膀,异口同声:“你可以的。”
他翻了个白眼,心一片拔凉。
熙熙攘攘的集市,人头攒动,吆喝交谈不绝于耳。
“张大妈,这个蒜头多少钱一斤?”
“是红绡啊,老规矩,收你两文钱。”
“好嘞,来两斤。”
红绡刚从荷包掏出四文钱,忽被人推搡几下,脚步踉跄。
暴脾气一上来,撸起袖子准备找人理论。还未找到罪魁祸首,就被眼前清理出的一条长道吸引。
红绡这才想起来,三国参拜之礼恰好结束,应是返程之时。
果不其然,长道尽头,远远便可看到月湖背上颀长挺拔的三王爷,紧随其后的队伍秩序井然入城。
前方几个姑娘早已按捺不住萌动的芳心,红着脸挥手。
红绡‘切’了声,任凭你们再热情似火,也无法阻止三王爷名草有主的事实。
他是属于我家小姐的!
“后面缀玉华羽轿撵上的人是谁?”
“哪里哪里?”
红绡越过前方人海,漫不经心瞥了眼。
“谁惹了我们红绡姑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季梵音搁下手中的细针,似笑非笑开口。
“没什么。”
皱巴巴的脸上却刻满‘我有事’三个大字。
季梵音清浅一笑:“真不说?”
红绡最受不得自家小姐这语调,毫无意外松口,尽是义愤填膺之色。
季梵音关注的重点却在于---“他回来了?”
澄澈的杏仁似被晨露滋养,晶莹剔透又神采奕奕。
“是啊,”红绡倘恍一愣,旋即猛攥住季梵音的藕臂,火急火燎开口,“小姐,我说三王爷亲自护送一个金銮轿撵进宫,里面坐了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