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脑门被袭击一把,季梵音撇嘴怒瞪下手之人。
偏这罪魁祸首挑了挑眉毛,长手一指:“送你回府?”
季梵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二人同骑一匹马?
思及此,双腮微红,心跳如擂鼓。
“做人要有始有终。”
说完,下意识寻找下午与梁榭蕴同乘坐的轿撵。
后脑勺突然多了双大掌,强制性掰回她的视线,似笑非笑道:“别看了,蕴儿早已弃你而去。”
“……”
两位小黄门拎着紫嵌琉璃灯笼靠近时,震惊之余匆忙行礼。
第一次见到三王爷允许女子近身,看这身形,体态婀娜腰如柳,音似天籁轻如风,样貌必定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
其中一位小黄门挠头不解,为何两人并未有马不骑,非得行如散步?
另一小黄门意味深长一笑,一副深以为然的口吻:“你不懂,这是情趣。”
白日里热闹的街头安静不少,大红灯笼高高悬挂于房檐。橙红色的光泽打在季梵音清水出芙蓉的脸上,一边思索方才闪入脑海的画面,一边留意身侧人的因惯性而晃动的长臂。
一心二用的结果就是----“喂,我累了。”
如此始小性子,梁榭潇竟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像是丢失多年的珍稀之物终于回到自己身边。
心不由自主投掷包容。
指腹扶正马鞍,左臂朝她一伸,准备将她扶上马背。
季梵音低声嘀咕了句‘傻子’,轻咬下唇握住他的手掌。
掌心湿湿的,还有些微烫。
某人犹如被人点了穴般,一动不动。半晌,才恍然回过神。
漆黑的眼眸深邃又带着惊诧,紧紧盯着两人扣紧的双手,不知在想什么。
见他如此失态,季梵音脸红之余,多了几分得意。
佯装抽回,某人心上髣髴被剪刀划过,立马攥紧不肯松。
季梵音抬起另一藕臂戳了戳他那紧实的肩胛,提醒某位陷入呆滞的王爷,挑眉:“再不送我回去,我父亲母亲该担心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梁榭潇二话不说将她如小鸟般轻而易举拎上马背。
交握的手,变成十指紧扣。
季梵音捂嘴偷笑,像知道一件不得了的秘密般。
对于她的主动示好,某人受宠若惊,表现却愣得像块木头。
这才到北门街,她尝试着挑起另一个话题:“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母后应是方丈国人氏吧?”
沉默寡言了一条街的梁榭潇眼帘低垂,心不在焉‘嗯’了声。
“那你以前是否出使方丈,领略其秀美端丽之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