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死了。”帕秋莉的语气很淡,但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描淡写。
“是啊,都死了。”
转过身走了两步看着门口,尼德霍格也知道自己错过了两次熟人的死亡,但严格来说他跟两人都不熟,真正该心痛的是系统构筑的他的替代品才对,但随着自己的到来,那个替代品也消失了,尼德霍格一点波动都没有。
但帕秋莉显然是有的,尼德霍格也背过身去不打算看她的表情。
“逝者已逝,就不要让他们留着一直困扰着自己。”
华纳的死亡是尼德霍格没有料到的,他这一去一回算起来也就三年不到,对方就这么炸了,这未免太随便了一点,被那个氏族逼到这种地步,只能说这个时代的神秘真的是衰败了,尼德霍格有些好奇那个教皇还在不在,但这种事显然不是重点。
“背负死者的期望活下去是生者的义务,你也要成为独当一面的魔法使来让家族的姓氏继承下去,而我基本就是为此而来,”朝着打开的空间裂缝伸出手从者拽出已经干掉的黑色礼帽戴在头上,最近的尼德霍格的确是蛮喜欢这种老绅士的服装的,感觉很适合他这种老年人,同时被他这动作唬得一愣一愣的帕秋莉也明白了对方的层次根本不可能太在意自己,自己的警惕有些多余,“这是很早的约定,早到一千年前,但我这个人喜欢旅行,经常不在,于是也就错过了好几次能履行这个责任的时候,从这点来说我是失职的。”
没有提到自己所谓的旅行是世界型的旅行,尼德霍格顿了顿看着对方的眼中没有一丝的不满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方的心理素质不错,若是因为这种疙瘩就对自己排斥的话,尼德霍格也不算愿意受气的主。
“以及你一直想问的这位,”尼德霍格的话让帕秋莉有些脸红,好几次估计勇气想提都被尼德霍格打断的她还以为对方无视了她,尼德霍格将手伸向了一旁一直旁听的黑发少女,“我的第一位学生间桐樱,算是你的学姐。”
“呃,学姐好。”有些紧张的鞠躬道,帕秋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出色的同龄人,作为魔法使学徒的她可以看得出对方在这方面的造诣在她之上,连外貌都让她有些被比下去的感觉,哪怕在外人眼中这两人都是一样出色的美丽。
“叫我樱就好,我能叫你帕秋莉吗?”樱的回答让尼德霍格点了点头,也让尼德霍格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当然,学…樱。”
还是年轻人啊,将帕秋莉的激动看在眼里,尼德霍格印象中的帕秋莉要沉稳同时寡言不少,哪像现在一惊一乍的,之前在雨幕里跟他对话的那个帕秋莉虽然心底满是绝望,但那种说话方式倒是有趣让尼德霍格反而有些怀念。
不过现在这个更省心吧。
年轻意味着好懂,尼德霍格没理由不喜欢帕秋莉现在的个性,至少要省事太多。
不过看着这两人腰继续交流下去的打算,尼德霍格还是啪啪两声拍了拍手打断了两人的沟通。
“多余的下来再交流,现在我们先来上第一门课,这门课你的学姐也上过,所以她只是来旁听的。”
手中不知何时冒出一根黑色的指挥棒,尼德霍格挥动了一下指挥棒,从天而降的黑板让帕秋莉不由看了看黑洞洞的上方,图书馆的光源并不好,大白天没有开灯就显得上方黑黝黝的一片。
“我们的第一门课,你对魔法的定义是什么?”
…
为人师表,尼德霍格在这方面不是第一次了,但他并不会知道在这个时候,其他的世界,无数宿主与轮回者的先行战已经打响。
或是故事发生的地点,或是故事之外的星球,有着原住民的,没有原住民的星球,早已有之的矛盾在系统和主神互相发布的任务下彻底的激化,这一下连同那些低等级的宿主们也知道了战争的开始。
只因为这最初的战争就发生在他们所参与的战场。
“开始了吗。”
没有天地也没有前后的清幻之地,毁灭之神站在这里看着正前方,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在他的视野中,那里有着密密麻麻的从上到下以线条沟通的无数系统存在的证明,此刻那些证明正一个接一个消失,但对于整整排满一片空间的证明来说,消失的那些少到可怜,但同样意味着无数宿主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