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什么狗屁驿站啊。。。多少年没人住了,破成这样不会闹鬼吧。。。
王兴等人站在门口发呆,还没等他们质疑的话说出口,秦臻已经先他们一步开始啧啧称赞,“这驿站真不错啊!”
木头柱子和家具都破败腐朽不堪,庭院内脏乱的让人无处下脚,床上桌子上台面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到处都结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寒风吹过,漏风的门咯吱作响。
这他娘的叫不错?!
秦臻的聒噪声滔滔不绝,“下官刚来任上,总兵府里可是空空荡荡的,除了床,什么都没有,这驿站虽然老旧了点,家具一应俱全,果然,王大人是有福之人。”
福个蛋啊,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大人们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下官府里还有事,先行告退。”
秦臻将几人送到就离开了。
王兴几人虽然嫌这里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住了下来,县衙屁大一点的地方,还有陆仲和他老婆,总不能过去跟他们挤在一处,这永安镇是破,凑合凑合对付了这几天赶紧回去吧。
秦臻回了总兵府,杨慎见到她就开始嚷嚷,“老子就知道,呵!这永定府是康王的势力范围,知州又跟姜家有远房姻亲,姜初然那厮,还不得借着这个机会狠狠整你?!”
哦~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那一切刁难就都说得通了,练兵是假,整顿军务是假,巡查也是假,唯独有人不想让自己好过才是真。
不过燕帝这个决策确实令秦臻不解,老皇帝把她放在死对头的地盘,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阿臻,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我总不能现在冲回去抓住姜五千揍一顿。”
“你还有心情说笑?”
秦臻走到桌案旁,拿起未完成的孔雀翎,又开始继续之前的工作。
她一边雕刻着零件,一边道,“我没说笑,阿慎,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我确实比较被动。可人不能总看眼前,这些人的刁难还算不得什么。你若是日后出了书院进了朝堂,遇到的只会更多,更甚。还有更多的卑鄙与狡诈,陷阱与欺骗。若是一直跟这些人周旋纠缠,你会陷入混沌永无出头之日。你要看自己手中有什么,能给自己创造什么条件,以你的条件,你未来能够得到什么。”
杨慎仿佛听懂了,难得陷入了沉思。
窗外的雪又簌簌下了起来,这里的冬日似乎格外的漫长。
与此同时,镇子的一角,妇人的惊叫声划破了小镇的寂静。
张三听到他娘的声音,便急吼吼地去了后院。
“娘,怎么了?”
妇人指着角落里躺着的一个黑影,吓得说不出话来。
张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这人倒在一个混乱的角落里,与昏暗的天色融为一体。
“何人在此?”
张三将他娘护在身后,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张三壮着胆子上前,用脚轻轻推了推那人,那人还是不动。
“三儿,他。。。他不会是死了吧。。。”张三他娘声音发颤,唯恐此人死在自家后院,一方面晦气,另一方面可真是说不清了。
张三将那人翻了过来,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这人衣衫褴褛几乎不遮体,头发沾满了泥泞乱七八糟打着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一张瘦长的脸上满是脏污还有血渍,身体冻得像冰块一样。
“看这样子,说不准是哪里的流民跑来了。”
“啊?天可怜见的,三儿,把他扶到咱们家柴房吧,给他拿条被子灌点热水,看看能不能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