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娘子立刻转头向着柳氏正色询问道,“秦老夫人,你们秦府分家了?!”
柳氏脸色十分难看,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祁娘子做了几十年的媒,早就练就一副火眼金睛,怎么会看不明白现在的情况。
见柳氏紧绷着一张脸,并不回答,她略一思索向柳氏追问道,“你们被秦公子赶出去了?不住五柳巷了?”
秦瑶挣脱秋月的手,指着秦臻大声道,“什么叫我们被赶出来了!是她私闯民宅!!!秋月,把他们轰出去!”
柳氏闻言马上会意,秦臻哪里来的钱买宅子,她没多想立刻上前站在三人面前,“滚出去,谁准你们擅闯秦府的?!”
反正这宅院主人也不在,今天先把祁娘子糊弄过去再说。
祁娘子看着他们,满脸的疑惑不解。
秦臻从怀里掏出地契抖了抖,“这确实是秦府,却不是你们那个秦,而是秦臻的秦,这府邸跟你们没一文钱关系。请你们出去。”
秦瑶尖叫,“假的!假的!你敢造假!”
秦臻对她的癫狂很是不耐烦,“是啊我造假,你去报官叫人来抓我啊!”
柳氏骑虎难下,正想上前胡搅蛮缠一番,过了祁娘子那一关,不料这时老宅里又出来个熟人。
刘福迎了出来对着秦臻点头哈腰,依旧是满脸谄媚,“主子爷,您回来了!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秦臻愕然,没料到他会在这里。柳氏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指着他质问道,“刘福,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竟然敢背叛我?投靠她?”
刘福闻言挺起腰傲然道,“老夫人,你要这么说可就大错特错了,先前是你和两位爷为了节省开支,变卖府里所有家当,将老宅卖给了别人,又将我们都赶出去,任我们自生自灭。我可是跟了你几十年,你说赶就赶,弃如敝履,不念一点主仆旧情。我是被你赶出去的,又何来背叛之说?”
祁娘子听了刘福的话,眼神异样,不住在他们身上游移,柳氏的谎言被戳穿,脸面挂不住了,祁娘子的眼神令她如芒在背。
她立刻冲上去拽着刘福就开始厮打,“你个狗奴才!我让你乱说!我让你乱说!”
刘福一边招架一边警告道,“柳老夫人,你擅闯民宅,你们家虽然是一等公爵世家,小的却是主子爷的家奴,不能任由你们作践。你若再对我无礼,我就去宫门前告御状!为着二爷的名声,我劝你还是消停些。”
柳氏握拳的手僵在半空,秦臻挖挖耳朵,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柳氏喘着粗气,眼神阴恻恻道,“秦臻这个贱种又是从哪里来的钱买宅子,还不是暗中把我们秦家搬空了。”
杨慎闻言立刻对柳氏怒目而视,“秦府本来就是秦臻的!”
秦臻拉他一把,“进去吧,别跟她啰嗦,跟这种人说话纯属浪费时间。”
刘福不失时机地讥讽道,“你可真是红口白牙张嘴就来,主子爷之前曾为燕王殿下解决过大难题,这宅院是他买来送给爷的。”
柳氏沉默了,燕王待秦臻亲厚是朝中上下有目共睹的,不过是一座宅子,对他而言就像吃饭喝水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