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上次被秦臻揍了始终心有不甘,总想找回场子,可告状没人信,单打独斗又不是对手。杨知衡为着这事还被御史参了,回来又狠狠修理他一顿,明令禁止他找事。
他这些日子一口气郁结于心,被堵得吃不下睡不着,思来想去只能在成绩上做文章,还能找回点面子。总之非要看到秦臻吃瘪,才能出一出心头恶气。
大家来比试功课成绩,总没问题吧,用功读书勤奋治学,就算是闹到皇帝老子跟前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这?”秦臻才不相信杨慎要比功课那么简单。
“当然不是,既然是比试。。。”杨慎眼珠一转,又道,“名次低的人要管名次高的人叫声爹爹!”他笑得不怀好意,周围人也跟着哄笑,嘘声四起。
杨慎见众人捧场更是得意,口中还在不停激秦臻,“怎么样,敢不敢?我看你近日读书十分用功,该不会怕了吧?你若是怕了,不如。。。”
“我没听清?输得人要叫什么?”秦臻露出迷茫的神色,出声打断他了他的话。
“爹爹!”杨慎只当屋内太乱,她没听清,想也不想就大声脱口而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哎!好乖儿!”秦臻应了一声。
周围人顿时捧腹大笑,秦世子傻归傻,可真是个活宝。
杨慎顿时怒目圆瞪,妈的,奸猾的狗东西竟然敢耍他!秦国公府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人!
不过他还是咬牙忍下,直视秦臻逼问道,“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秦臻!答应他啊!”
“虽然你还未过县试,但你最近十分用功,我很看好你!”
“秦臻,你不会不敢吧?!”
“白丁又怎样,干他啊!”
“快应下吧!”
教室里一片嘈杂,嘘声,起哄声,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秦砚和秦策难得没有跟着起哄,二人心情复杂,只觉得进退两难,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整个秦国公府的颜面。
“行吧。”秦臻看着杵在她眼前的显眼包好大儿,勉勉强强应下,杨慎要是这么缺父爱,那她就勉为其难当仁不让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杨慎生怕她反悔,恨不得当场立下字据盖私章按手印。
“书呢,你要的话,十两银子先付清!”秦臻坦然伸手。
“啊呸!穷酸!谁要你的书啊!爷还嫌晦气呢!”杨慎撇嘴,赶紧把书扔了回去。
翰晨书院每个月底都会有一次考试,月试成绩会在书院做一个总的排名。
这名次说重要也没那么重要,毕竟很多世家子弟都靠家中祖荫,以后也不靠科举往上爬,二世祖和豪商巨贾之子,谁都不在乎成绩。
但因为秦臻和杨慎的赌约,这个月的考试就变得举足轻重起来,甚至开始有人暗地里摆下赌局。
其中也不乏好事者暗暗开始用功,不为别的,只为想要给赌局增添点难度,顺便混个参与其中的快感。
翰宸书院最近学习风气突然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秦臻这些日子拼了命的追赶,她已经将前面的功课吃透,又开始刷往届考题,她找来大佬们的优秀试卷做参考,从中学习答题思路,竟是从最近几年的县试,一路刷到了殿试。
她每晚挑灯苦读,通常熬到三更半夜,早起还要坚持晨练,放学后仍旧雷打不动的去医馆报到。
努力的结果就是白天上课的时候,她会精神不济,每每以手支颐,撑在桌案上磕头打盹。
先生们都知道她进书院就读是怎么回事,不约而同都把她当作透明人,自然也不会对她多加约束。
杨慎看她每日上课都在伏案打盹,心中窃喜,秦臻的爹他是当定了!
他最近听课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回府亦是十分用功,不光积极完成课业,还躲在书房里温书,也不出去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