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间的感情更多的存在着感性,要么好的像姐妹一样,甚至比亲姐妹还亲;要么恨之入骨,恨不能食之肉寝之皮。
也许,这种感情更加的纯粹,不像男人那种淡如水或者所谓的惺惺相惜的友谊,有太多的理性思考在里面。而这,也是男人和女人互相不理解对方对待友谊的方式方法,甚至是看法的原因所在。
看着前面的三个女孩子消失在前厅的拐角,任曦不知道夏凝霜现在在干嘛,不过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往里走,心里却在祈祷,今天能够大吉大利,凡事逢凶化吉,无灾无险。
虽如此,他还是多了个心眼,慢走了两步,等李苑芷和夏凝霜见着面之后再进去或许会好点。
前厅的右手边有三株梅树,此时树上的梅花正在娇艳的绽放,或红或粉或白的,倒是美丽之极,好像还能闻到淡淡的梅香在院子中随风飘散。甚至如果能够在下雪时,在前厅的走廊下摆上花灯几许,喝着美酒,带着几个娇媚女子,赏雪、赏梅、赏美人,倒真是一件妙事。
这么想着,任曦倒是心情兴奋起来,走到梅树下,就近轻轻的摘了几枝梅花,笑意泛起,脚步轻巧的迈步往里间走去。
当任曦到达客厅的时候,四个女子正坐在沙发上谈笑风声,气氛很是融洽。然而,当任曦进去的时候,刹那间,客厅的气氛有种短暂的沉凝。
幸好有曾雨媚这个女子在,她笑嘻嘻的打破了这种气氛,看着任曦手中拿着的梅花,娇嗔道:“你这人也忒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明明就在外面,你要看就到外面去看好了,怎么就忍心把它摘下来呢?”
这话算是一语双关,任曦却假装没听懂,讪讪笑道:“我不是怕你们到外面去赏梅的时候冻着吗,早知道你这么说,我就没必要做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了。”
说着,自顾自的,很熟悉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花瓶,到厨房里去把花瓶洗了一下,然后接了点水,把梅花插上。
任曦这是自然而然的行为,不过他却不知道,在心细的李苑芷眼中,看到了另外一种东西,这种自然而然就意味着很熟悉,而很熟悉则意味着他常来这里,和这里的女主人很熟。
虽然已经听过任馨说夏凝霜的事情,可是,直观的感觉更能够让她清晰的感觉到夏凝霜和任曦之间的关系,当夏凝霜见到任曦的那一刻,李苑芷能够感觉到夏凝霜的眼中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欣喜和深情。
甚至,她也从曾雨媚的表情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只是那隐藏的更加的深,如果不仔细去看,去感受,很难发觉罢了。
这样的发现,令李苑芷心里发酸,也有些气苦,她原来以为只有自己和任馨受到任曦的体贴关怀与深情呵护,现在才发现,他还认识另外的女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
心中的情绪在发酵,那种感觉已经变成了不安,然后又转化成妒忌,甚至可以说是愤怒。不过,良好的家庭教养没有令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发泄出来,但是,脸色不免有点僵硬,难看了。
本来想要插科打诨的曾雨媚最是看到清楚,她听夏凝霜说过李苑芷,也知道李苑芷的背景,此时却是奇怪,为什么任曦要带她到这里来,难道他今天脑袋被门夹了,平素的机灵劲都到哪里去了。
这么想着,便不由得恨恨的看了任曦一眼,发现他此时也看到了李苑芷的脸色,一脸的无奈,看到她正在瞪他,便讨好的笑了笑,想要让她给解解围。
先前的任曦眉目俊朗,原来的稚气也已经没有多少留在脸上,流露出成熟男人的味道,只是这时候却是愁眉苦脸的,多多少少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看到他这幅模样,曾雨媚便觉得好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李苑芷,笑嘻嘻的和她聊了起来。
夏凝霜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也知道问题就出在自己身上,便找了个借口,说是到厨房里去安排晚上的吃食。
任曦听她这么说,忙说也要去帮忙,便跟了进去。只是他进去后就没有好果子吃,被夏凝霜拧住耳朵,低声骂道:“你这是做什么,带她来干嘛,想要向我示威么。”说着,眼眶子都红了。
“你还不知道我么,又怎么会出这种馊主意。”任曦疼的呲牙咧嘴至于,轻轻的抱住夏凝霜,细声道:“还不是任馨这个死丫头,说好久没有见你们了,今天放假,便要到你们这里来玩,又给苑芷说了你们的事情,你说,我能不带她来吗。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会带她来了,随便她胡思乱想的都比现在强。”
听完,夏凝霜心情放松了一点,不过她现在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便问任曦:“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怎么没由来的就心慌啊!”
任曦亲了她苦着的脸一下,手轻轻的在她背后拍着,让她放松下来,然后轻声道:“你什么都不要想,就像是对待其他客人一样,好好的把这段时间糊弄过去就行了。”
夏凝霜点点头,觉得暂时也只能这样。不过,所谓新人娶进房,媒人丢过墙,她这心里的石头一放下,就马上又想起来之前的恨事,不依不饶的掐了任曦几下,然后告诫道:“你下次如果还敢带她来,我便咬死你。”
任曦哪敢还嘴,连忙点头保证,哄得夏凝霜高兴了之后,也不敢在里面多纠缠,免得外面的李苑芷又起了心思,到时候那就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曾雨媚真是个跟谁都能够相处得很好的女人,丝毫不像她的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魅惑,惹人反感;反倒是平和温婉,很能够给人一种舒心安定,易于相处的感觉。
当任曦看到李苑芷的脸上松动,再次有了笑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便跑上前去凑趣,四个人漫无目的的聊了起来。
等了一会,夏凝霜也跑了出来,恢复平静的她便邀请大家到外面的庭院里去逛一逛,然后又去湖边看了会风景,这时,上午还没有玩够的任馨提议大家来打雪仗。
庄园的旁边有一片蛮大的树林,倒是很适合用来打雪仗,而且,两个大小孩夏凝霜和曾雨媚听了任馨的提议,都是眼睛发光,立刻就同意了任馨的提议。
不过,接下来到了分派的时候,曾雨媚和任曦就有了意见。一开始,曾雨媚说让任曦一对四,任曦自然是坚决摇头不肯,不管曾雨媚怎样的威逼利诱;之后,因为任曦知道夏凝霜的身手了得,便耍赖说他和夏凝霜对曾雨媚三个。不过曾雨媚尤其是省油的灯,看了看李苑芷和夏凝霜一眼,然后斜眼一瞟任曦,冷哼了几声,任曦便识趣的取消了这个提议;最后,终于由曾雨媚一言而决,由她和夏凝霜两个主人对任曦这三个前来的客人。
大家玩的很尽兴,就连李苑芷后来也暂时压下了心头的阴霾,放纵的笑了起来。不过,其中有一个很让人啼笑皆非的插曲,那就是因为打雪仗的关系,曾雨媚为了方便跑动,便把风衣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羊毛衫就上了场。
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跑起来的时候除了手,身子是感觉不到冷的。不过,在有一次任曦朝她扔雪球的时候,她躲避不及,那雪球正好打在她高高挺起的胸前;然后,令人喷血的一幕出现了,那雪球居然被胸前的软肉高高的弹起,显示出她胸前软肉的超级弹性,看的任曦瞠目结舌,而旁边的三个女孩子在脸红之余,更是没心没肺的笑断了气。
曾雨媚此时真是又羞又气,而且还很疼。虽然雪球给胸前的宝贝弹了出去,但是那宝贝却也是因此付出了代价的,如果现在就检查的话,只怕都红通通的,搞不好还青紫了呢。
心头怒起,又听到其他三个死妮子在笑自己,曾雨媚终于失去了所有风仪,啊啊叫着扑上去把正在偷笑的任曦扑到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一副羞愤欲绝的模样,也不等任曦讨饶,就又抓又拧的骂了起来:“死小子,臭色狼,真是白帮你这么多忙,白对你好了,现在居然做出如此无耻的行为。”
任曦本来就是无心的,虽然在击中后,看到那令人惊叹的一幕,心里也爽得不行,然而,此时见曾雨媚一副又羞又气,下不来台的模样,便知道闯了大祸,连忙大声喊冤道:“雨媚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刚刚是故意的,便让我断了刚刚丢雪球的爪子。”
曾雨媚听任曦发如此毒誓,倒也吓了一条,她刚刚也就是羞愤难当,才想要找块遮羞布罢了,要知道就算是任曦是有心的,也没有说丢就丢中了的。
再者,她也发觉到自己坐在任曦身上的姿势有点不雅,也怕任曦身子浸在雪中冻坏了,于是,便冷哼一声,从任曦的身上坐起来,呵斥道:“谁叫你发那种毒誓的,你以为你发了毒誓我就会放过你吗?”
任曦此时但求曾雨媚放过自己,便可怜兮兮的答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吗,要不我也给你砸一下好了,如果一下不行,那我吃点亏,就十下吧!”
“我呸,谁稀罕砸你这个臭家伙。”曾雨媚见这家伙这时候了还不忘耍嘴皮子,恨恨的啐道:“你给我记好了,你欠我一次,至于是什么,等我想起来再说。”
任曦此时哪敢有任何异议,而且他认为这是曾雨媚放过自己的信号,便笑嘻嘻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