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进了门。
钟亦可向于老师简单问了问梁弈林的情况,和于老师道过再见后,她径自换衣洗手然后走向卧室去陪梁弈林,佟佑安则稳稳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耐心的等着她。
等钟亦可把每天都要进行的程序全部做完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走进客厅,看了一眼佟佑安,便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说了太久的话的她,声音有些哑,“我们谈谈吧。”
佟佑安点头,视线锁在她的脸上,“先从那个齐蔚然谈起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彻底死心?给我个准确时间。”
他那副领导质问下属的语气,让钟亦可一愣。而且,她要谈的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怎么扯到齐蔚然身上去了?
她还没说什么,他又道,“我最多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一天之后你没能让他对你断了念想,我就只好亲自出面了。”
他那霸道不讲理的样子让钟亦可有点无语,“你又发烧了吧?”
他定定望着她的眼睛,薄唇轻启,“你来摸摸看。”
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让钟亦可无言以对,她发现她好像很害怕和这样耍无赖的佟佑安相处,这样的他,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她吸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我的确感觉出齐总对我关心有些过,但是他不明说的话,我没法自作多情的去拒绝。昨晚他终于说出来了,所以我也松了一口气,明天我就会拒绝他。不过……”她微微蹙眉,“不过这和你好像没关系,我都没有干涉你和谁交往,你又何必关心我身边有谁。我们两个,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客户,我为你效劳,外加我感激你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会记在心底不忘的。”
她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嗓子开始抗议,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起身倒了杯水喝,她能感觉到佟佑安灼灼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她,不由越发的不自在。
她想尽快结束这种煎熬,尽快把他打发走,“佟先生,我说的够清楚了吗?我真的要去工作了,这个项目这么大,一个月的时间不是很富裕,我不希望你帮我争取来这样一个机会,却被我浪费掉。”
佟佑安像是听不懂她的逐客令,指了指水杯,“我也渴了。”
钟亦可无奈的起身重去给他倒水,他却忽然拿起她用过的水杯,把剩余的水饮尽,然后若无其事的看着一脸不自在的她,拍拍身边的座位,“来,坐下,该听我说了。”
钟亦可坐回原来的位置,和他保持着距离,静待其声。
佟佑安的声音听上去比刚才柔和了许多,“齐蔚然的事,你的解释还算过关,不过以后不能再给别的男人占便宜的机会,你以前说过会对我忠贞不渝,所以我都没吻过别的女人,你也不该让别的男人轻薄,你记住了?即使是额头,也不能随便让人碰,你只能是我的。”
他大言不惭的话让钟亦可有点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么骚扰我有意思吗?我们已经离婚了,佟先生!别说你想吻别的女人了,你就是娶了别的女人我都不care,你大老远从槿城跑南城来,就是来说这些无聊的话?佟先生你的时间这么不值钱吗?”
佟佑安语气淡淡,“可我没骚扰你,我想娶你。”
他那似是而非的神情让钟亦可的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起身,“佟先生如果不愿意走,就在这坐着吧,我没时间陪你闲聊,失陪了。”
她转身就往书房走,却感觉身后忽然掠起一阵风,她本能的侧身去躲,却还是被佟佑安一把拽进了怀里。
他的吻就那样倾覆而来,她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她抓住他的腰侧,用力的推打着他,却听见他痛苦的低吟了两声,她忽然想起上次亲眼所见的他身上的伤,连忙松开手,而他则趁她慌神这个瞬间,一下子就把她推倒在沙发上,重重的压住了她。
他眼底的火焰让她害怕。
“佟佑安,你放开我!”她用力摇头躲闪着他有些疯狂的吻。
“和我复婚。”他沉沉吐出这几个字,黑眸锁住她的双眼。
她摇了摇头,牵强的笑里满是苦涩,声音更是哑的厉害,“你说过你不是一个轻易改变决定的人,所以当初你既然决定离婚,就说明你是深思熟虑的。如今你非要复婚,我除了认为你又心存什么目的,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
“我说了,我后悔了。我也说过,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也会有一时糊涂的时候。当时家里给我的压力太大,我太累了。可这半年多我想清楚了我要的是什么,给我个机会,行吗?”他的目光里是满满的真诚,甚至,几乎带着几分恳求之色。
钟亦可受不了他那样的目光,她别开视线,却被他用力的把头扳回,俯头将她吻住。
他这次的吻,霸道的不让她有一丝逃离的可能,却又温柔的几乎要将她的唇齿融化。
钟亦可渐渐的放弃了挣扎,甚至身体随着他的步步侵占而生出了最本能的反应……她既因自己的反应而羞愧难当,又因他的强悍攻势而倍感屈辱,她几乎绝望的呜咽着,“佟佑安,你这是QJ!你这是犯法!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和你在一起吗?我只会恨你!”
他含着她的唇,清浅低喃,“当年你不是同样QJ了我?那是我的第一次啊,丫头……而我从那天起,就没想过再要别的女人……所以,你难道不应该和我一样,因此而更加离不开我吗……”
他的话让钟亦可怔了片刻,转瞬便被他彻底的占有。
那陌生而熟悉的节奏让钟亦可很快便失去了抵抗的力气,而他的疯狂让窄窄的沙发瞬间便发出了支离破碎的声响,于这安静而美丽的平安夜里,肆意盛放……
客厅里持续不断甚至越发激烈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卧室,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痴迷飨足,一个羞愤低鸣,沉浸在各自情绪里的他们,谁都不曾想到,卧室里的梁弈林,眼角竟缓缓的,缓缓的,滑落出泪来。
……
风暴过后,钟亦可蜷着身体,麻木的看着佟佑安,“这就是你想要的?用羞辱我的方式来达到你的目的?”
佟佑安没有应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似曾相识的锦盒,拉过她的手腕,把一只莹润剔透的玉镯强行套在了她的腕上,随后又把一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我把你还给奶奶的镯子又拿了回来,这只镯子永远属于你。至于戒指,我没有再买新的,我觉得我们这两枚,很好,我不希望它们再分开。”
他把自己的手和她的手贴在一起,情侣款的两枚戒指闪着美丽的光。
钟亦可茫然的看着手上的戒指和镯子,哑哑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