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懿郑重道,“自然是母后重要,沈言的命完全不足惜,大概儿臣顾忌得太多,所以才踯躅犹豫,也让母后难过,儿臣保证,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
“好一个不会再有下一次,只要你心里对太子妃还有顾念,当你担心她的安危,你对本宫承诺过的话,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
楚懿道,“请母后相信儿臣。”
“无妨。”皇后突然笑了,“不管怎么样,本宫都是要太子妃死的,你舍不得好她也好,要护着她也罢,她的那一天总会到来,到时候一切就可以清静了。”
楚懿道,“不仅仅是母后,儿臣又何尝不希望,太子妃早一点去见阎罗王,如此,儿臣就不用担心,太子府有朝一日落在外姓人的手中。”
“哼。”皇后眼神依然不相信,“你先下去吧,以后不要给本宫添乱子就好,否则,就当本宫白生了你这个儿子。”
“儿臣告退。”
楚懿走出大殿,一阵恍惚感掠来,他望着虚空,“凌风,本宫做错了吗?”
凌风摇头,“太子殿下的确是越来越心软了,可太子妃却不会,太子妃只会趁着机会,想方设法把太子打倒,最后,占有太子的一切。”
楚懿眸子越来越漆黑,“不,她不会得逞的,要么一起活着,要么一起去死好了。”
沈言回到院子里,双生子在细雪纷飞的雪中玩雪,大概是因为谢雁初的补药好,就像在雪中玩很久,双生子很少生病,以前总掐着时辰,生怕他们受冻,如今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当然,他们逐渐适应也是一个原因。
谢雁初靠在亭子下的栏杆上看雪,看到她目光搜索了一圈,道,“尊主本来是等太子妃回来,可池姑娘又哭又闹,说是尊主不去,她要么上吊,要么撞墙,尊主只好去走一趟。”
有这么无理取闹吗?沈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过,尊主对付池姑娘这种性子的一向很快,不多时会回来了,太子妃勿思勿念呀。”
“去,贫嘴。”沈言没好气,“我闲着没事,每时每刻都想他吗?”
谢雁初轻笑,“可尊主却是这样。”
京城大街上的一处华丽宅子里。
“呜呜呜,师兄,你终于来了,你要是不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对爷爷交代。”
池小竹拉着墨君逢的袖子,眼里含着泪,惨兮兮地说。
察觉到对方要顺势摸上他的手,墨君逢抽回了袖子,脸上是淡淡的寒凉,“有什么事,说吧,哭哭啼啼的,也太不太像样子。”
“我以为师兄不来嘛,连老天都知道我想师兄,所以一直在下雪。”池小竹失望地缩回手,她知道如果她真的摸上去,说不定师兄会立刻走人。
“看来,你的确是没有什么事了?”
墨君逢眉头皱了起来。
“别,师兄,我是有东西要给你。”池小竹见墨君逢准备走人,立刻挡在他的面前。
她从怀中摸出一个香囊,香囊是用刺绣布料缝制而成,上面绣的是墨竹和青云。
看到这个东西,墨君逢眸底掠过一丝黯然,“这是师傅的香囊。”
池小竹说,“爷爷在临终的时候,托付我把这个东西带给师兄,里面的香也已经换过了,是用百合,玫瑰,迷迭香等制成,爷爷说了,师兄找到所爱,希望师兄和所爱的人百年好合,将香囊里面的香料解在水里,师兄和挚爱伸手浸泡,可以得到长久的爱情,美满的姻缘,这是爷爷对师兄最好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