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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第一要务,就是在江与夙使幺蛾子之前把他送走,之后她再好好陪他玩。
厉冕被龙婵起身的动作吵醒,闭着眼睛在被子里摸索,抚到两条柔软光滑的腿后,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些关于昨晚的零星片段。
龙婵很温柔的喂他喝东西,是醒酒茶吧,后面还给他洗澡吹了头发……
自己不过喝点酒而已,她就这么放心不下。
看在她带“病”照顾了他的份上,可以给她点甜头。
唇角微勾,心情十分愉悦的厉冕伸手环住龙婵,头枕在她腰腹处,闭着眼睛轻哼。
“几点了?”
龙婵见厉冕刚睡醒就开始缠人,也没觉得不耐烦,伸手在他偏硬的头发上揉了揉,看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
“七点半。”
“那还早。”
厉冕脸颊蹭了蹭,温香软玉在怀却看得吃不得,心里头难免有些惋惜。
这招人厌的例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毕竟还要上班,再加上知道龙婵的父母还在,厉冕便没有粘她太久,压在枕头上亲了几回就把人放走了。
龙婵回到家时,龙政戈和江依听还没醒。
她进去自己房间,就见江与夙以一种极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蜷在床边的灰色地毯上,高挺的鼻梁上布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眸光晃了晃,龙婵走过去,蹲在男人面前,指尖在他耳廓处游走。
江与夙被惊醒,他看到身前那张带笑的脸,瞳孔瞬间放大。
他又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吗?
她想怎么处罚他?
是打他巴掌?还是要狠狠抽他鞭子?
进入龙家这么久,江与夙无比清楚,龙婵在面对自己时,表情从来都是冷清淡漠的。
只有惩罚他,才会让她展露出初见时那般灿烂的笑容。
“我、我很乖,我没有偷偷爬到床上。”
男人的声音害怕到在打颤。
他以为自己回到了还在龙家的那段时光。
龙婵发觉江与夙过分的紧张,眸光暗了暗,手掌摸着他的脸颊,轻声安抚。
“怎么抖成这样,是做噩梦了吗?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姐姐。”
江与夙无意识呢喃了声,随着理智的回笼,他认清自己此时身处何地,从地上坐起来,抱住龙婵的腰,把脸埋在她怀中,双臂用力到颤抖。
凸起的脊骨,在单薄的衣衫下显露痕迹。
“不要丢下我,咱们两个是一体的,我才最懂你。”
龙婵听到男人带着颤的声音,清冷的眸子始终无动于衷,手则是摸着他的头发,声线温柔到极点。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