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郁踮着脚站起来,震惊道:"时焕没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吧?你特么回去了,把我这个为你出生入死险些丧命身负重伤的兄弟丢在这儿,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险些丧命?身负重伤?"时焕睨着他的腿,"就你这样?得了!"
陆景郁气得牙齿磨得咯咯响,若不是腿受伤了,直接飞他那张欠踹的脸两脚。
时焕觉得差不多了,才幽幽开口说道:"你这腿这样回去你妈那一关肯定不好过,陆局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枪伤,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伤口结痂前,你还是别回去了。"
"我想来想去,估计你只有跟许漾在一起,你妈才不会揪着你不放,顺便你这身负重伤的人也需要人悉心照顾,所以,我已经通知了许漾,她会来医院领你回去!"
听完时焕的话,陆景郁脸都黑了:"我是不是还要跟你说声谢谢?"
时焕挑眉:"心意我领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转身的时候,时焕挥了挥手,"晚安!"
陆景郁看着时焕绝尘而去的背影,心酸的冒泡,他怎么就交了时焕这个朋友?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二十分钟后。陆景郁在医院门口看见了一辆白色路虎停下,接着穿着身宽松羽绒服,里面穿着睡衣睡裤的许漾跑了下来。
许漾跑到陆景郁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只是腿上缠着绷带,呼吸才缓了下来。
她看着陆景郁,开口的时候带出一阵白色的雾气,"你腿怎么样,时焕说你是枪伤,子弹取出来了吗?"
晚上太冷,许漾的皮肤又白,现在被路灯照着,脸颊伤红彤彤的,短发贴在耳际,露出纤细白净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睛透着紧张,跟她平时爷们的举止很是不同。
陆景郁白了她一眼,"他跟你说,我受的枪伤,那他就没跟你说,只是被子弹擦伤吗?"
许漾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去,她呐呐的看向他的缠着绷带的位置,"只是擦伤?"
陆景郁淡淡应了声,又凶巴巴道:"傻站着干嘛,我都快冻成木头桩子了,还不扶我上车!"
"哦。"许漾这才上前扶着他。
许漾的睡衣是墨蓝色的衬衣风,上衣下裤的款式,她长得高又纤瘦,胸部不显,出来的时候太过着急,所以没穿内衣套了件及腿弯儿的羽绒服就跑了出来。
由于开车的时候,羽绒服太长拉着拉链不舒服,她就直接敞开穿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看见了陆景郁,急急忙忙下来也没注意。
所以当她扶着陆景郁上车的时候,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胸前就凸起两点,而她本人却毫无意识。
陆景郁本被她纤细白嫩的脖子吸引着注意力,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了某处的变化,眸子瞬间就暗沉了几分,喉咙下意识的觉得紧绷干涩。
许漾的车是越野,比较高,上车的时候费了一番劲儿。
等把陆景郁弄上车后,许漾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的风光,顿时呼吸一滞,脸燥的不行。
她转身背对着车门,将衣服拉好后才上车。
系安全带的时候,许漾毫不在意的问:"你刚才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陆景郁老神在在的靠着椅背,听见许漾的话,偏眸看着她,揶揄道:"你说的不该看的指什么?该不是你胸前的一马平川吧?"
许漾脸色一沉,抿紧唇不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在深夜空旷的街上,陆景郁体会了一把速度与激情!
许漾是自己独居,一幢两层带一顶的小别墅。
到了后,她心里虽然因陆景郁那句"一马平川"还有气,不过还是惦记着他是伤患,把他搀扶下车后,才撇下他先一步进屋。
陆景郁瞧着许漾气冲冲的样子,笑了笑,才慢慢拖着伤腿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