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夫妻俩,闫振华面容温和,“刚回来?”
“爸,”
许思叫了声,她身上披着闫峥的衬衣,里头练功服都是汗,“闫峥你带爸进去,我先去换身衣服。”
闫峥点头,“慢点。”
看着媳妇进了屋,他才回头问:“你来干嘛?”
闫振华说:“我来看儿媳妇和孙子还不行了?”
“谁说一定是孙子?”
闫峥言语冷淡。
闫振华倒没那么旧思想,“顺嘴一说,孙女孙子都一样疼。”
两人年轻着,就算这个不是孙子将来肯定还会有,这点闫振华倒不担心。
“进来,”
闫峥抬步往里走。
闫振华拄拐跟了进去:“你小子,什么语气。”
姚荟刚收拾好下来,拢拢头发问:“小思呢?”
“上楼换衣服去了,”
闫峥说。
姚荟瞥见他身后的人,冷笑一声,“哟,稀客。”
“稀客啥,我还不能来了?”
一个两个都不欢迎他,就儿媳妇最懂事。
闫振华心头酸溜溜的。
姚荟讲:“你来干啥啊?你那家张罗好了,闫格那小子蛮有脾气哟。”
“嗯,”
闫振华闷闷应一声不愿意讲,讲出来不就是徒增笑话,文澜姿回去疯了似地大吵大闹,天天哭,嚷嚷着自己的儿子给闫峥当牛做马。
说到底是没门没户的女人,见识短,教养也不够。
早些年围着他转时还收敛着,现在起了心思做啥都没分寸。
姚荟坐到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吴婶,泡壶春茶来。”
闫振华在旁边沙发上坐下。
姚荟凉凉扫他眼,她现在看到闫振华心头没点波澜,不难过更不心酸,反倒当笑话看蛮有意思。
他再糟糕,但对闫峥和小思好姚荟不会拦着。
“什么人养什么孩子,那边三个说到底就最小那个心眼干净些,”
姚荟说得是闫格。
那些年,她极少到闫振华那边。
文小三倒是故意往她面前晃过几次,身边有时候会跟着闫俏俏或者闫格。
闫格那小子只会好奇看她,文澜姿说啥不好听的话,那小子就急着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