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叹一声小安公公好记性。
时隔多日,竟还记得我当初托他找的花样子。
我于女红本就一般。
那五福图样描了几次,都不尽如人意。
我便将主意打到了内务府那些时新的花样子上。
但我认得的人里,只有福公公和小安公公能与内务府搭上话。
求到福公公头上不合适,我便央求小安公公行个方便。
小安公公答应的痛快,事情也办的利索。
第二日,便给我带了好几张五福如意的花样子。
最后我绣在荷包上的那个,还是小安公公和我一起挑的。
小安公公问过我,荷包是给谁绣的。
我当时神使鬼差,没告诉他。
只说是给别人的谢礼……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个局做的不算精巧。
小安公公机关算尽,却忽略了我的绣工。
我再怎么用心,也绣不出那样的精品。
而且,自从他受罚后,对福公公也疏于孝敬,久不问候了。
否则,他一定会发现。
他干爹福公公身上,一直配着一只绣工极其平常的五福如意荷包。
与他当作罪证呈上来的这只,用的是一模一样的花样子。
皇帝看着这只做工精致的荷包,蹙起了眉。
“朕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荷包?”
皇后笑着搭腔:“本宫倒记得,福公公也有个这样的荷包。”
一直沉默不语的福公公这才恭敬开口。
“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明鉴。奴才确实有一个这样的荷包,是我娘子做的。”
皇帝被呛了一下,骂道:“狗奴才!满嘴胡言!”
福公公继续磕头喊冤。:“求皇上明鉴!宁淑是冤枉的!”
皇帝气笑了,指着福公公骂道:“宁淑是你什么人,用得着你来喊冤?”
福公公委屈:“宁淑是奴才的对食娘子,奴才自然要替她喊冤。”
皇帝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问得好。
娘子本人我,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