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被打倒之敌无需一丝正义。恶只需渴望丑陋、污秽。这份愿望就是这个样子的根本。然后他如大众所期望那样不断降下暴威。
战斗,战斗,不断地战斗。
一直等待传承中记载的“总有一天在未来出现的英杰”,持续了几千年地战斗。其中也有能将他封印的强者,就像神话中的巴赫拉姆一样,可是能把他打倒的英杰一直没有出现。
就这样不断重复不知何时才终结的斗争。一想到本以为要永远持续的日子终于要结束的刹那阿兹·达卡哈的红玉之瞳中,浮现出一名女子的身影。
六只眼睛注视着天空。
回想起来,那个女人的眼泪才是一切的开端。
那个女人的出生与“拜火教”无关,只是作为承担世界碎片的存在而诞生于箱庭。
光与暗、阴与阳、善与恶、创造与终末、男与女。
箱庭的众神由于“全能的反论(OmnipotentParadox)”这个悖论游戏的一部分而不允许构建以一元论·一神教为基础的宇宙观(Cosmology)。2000年代实际存在的最大宗派在箱庭无法充分发挥力量的理由就在于此。
相对地,“拜火教”提倡的善恶二元论以最快速度满足构建宇宙观(Cosmology)所需要的最小公倍数,独占最巨大的“历史转换期(ParadigmShift)”。
就这样为了满足宇宙的最小公倍数而诞生的那个女人,被推上世界黎明期时背负一切之负的神灵之位。
背负上在几千年、几万年、几亿年中不断战斗的宿命的那个女人,承受不了自己的宿命并无数次哭泣。一边落泪一边战斗。贯穿挑战自己的勇者的心脏,以满是鲜血的手捂着脸无数次哭泣。
因此为了战斗而生的三头龙,在当时无法理解身为造物主的她的哭泣理由。假如厌恶战斗的话,只要停止战斗便可。她有着如此的力量,放弃战斗逃跑这种事并非做不到。然而他询问后,女人并不是厌恶战斗。
他问,那么是由于杀死敌人而悲伤吗,女人哭着摇头。
他问,是由于“不共戴天(世界之敌)”而悲伤吗,女人还是摇头。
他焦急地问,那么是为何而悲伤——她,静静地回答。
“…………”
闭上六只猩红的眼睛。即使是经历了无数年月的现在,也绝不会忘记。
那从宝石般的眼睛中泪流不止的理由。
还有如果能抹去那眼泪,那赌上永远也无妨的炽热感情。
战斗战斗,在等同永远的时间中不断战斗。
那种战斗……终于在不久前结束了,自己被逆回十六夜杀死,永不停歇的战斗宣告结束。
然而此世,自己再得重生,这种战斗,又再开始。
而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被自己认为值得欣赏的弑杀了神明的人类,却在大放其词的复述着神话中贬低自己宗主的话语,对于阿兹·达卡哈来说,这已经不是战斗的对手了,而是此生必杀的死敌了!
第二十二章、汝的性命!吾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