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我突然就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复,紧握着手里的抹布快速揉搓了起来,我只能将自已的情绪以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我觉得她应该是对我防卫过当了,或许她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完全接受我,又或许是她还没有准备好与我坠入爱河,或许等待也是一种快乐,毕竟互相喜欢且又能维持很久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一顿操作过后,我将洗干净的盘子都放进了柜子里面,随后便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没想到她却静悄悄的跑到了我身后,反手就把我往卧室里拽。
我的目光呆滞了几秒,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卢静,你是想亲我吗?”
她没有说话,一把将我推倒,随后与我缠绵在了一起,我就像是饿了很久的一只草原上的牧羊犬一样,像是嗅到了猎物那样本能就会做出的反应,我的心脏也为之加快了速度,在半小时后,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穿戴整齐以后,就一同走到了阳台。
我不禁感慨:“想不到你居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意外的惊喜,你之前是不是在跟我玩脑筋急转弯啊?”
卢静似笑非笑的对我说道:“陈远宁,都怪你太狠了,狠狠的对我好,狠狠的为我花钱,狠狠的关心我。”
听见这句话,我又向她抛出了一个问题:“卢静,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的话,你还想不想和我相遇呢?”
“我会毫不犹豫的并且坚定的走向你,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会陪着你。”
“你可真是够狠的,狠狠的靠近我,狠狠的拥抱我,狠狠的钻进了我的大脑。”
我正想牵手,没想到卢静却已经握住了我的右手,然后对我说了一句:“没遇见你之前我本来打算过两个月就回老家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会有那个想法呢?你的家乡在哪里呀?”
“隔壁市区,也就四个半小时的路程并不算远。”
不知怎么,我突然就问了一句看似对卢静很关心的言论“你应该上过大学吧!”
她的鼻子一酸,哽咽着:“我…其实…我高中都没上过。”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才能抚慰她糟糕的心情,于是我立即搂着她,忍不住说了一句:“没关系的啦,我连初中都没毕业呢,我也没有觉得自已比上过大学的人差啊。”
她微抬起头看着我,随之对我说道:“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摇了摇头,“我是家里的独生子,不过我家的户口本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为什么?你是自已自立门户吗?”
“我父母在我二十一岁那年就去世了,得了一种很难治愈的疾病。”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陈远宁,以后都有我在呢,你并不会是孤身一人。”
我忍住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可却还是倾泻而出,或许我心里的那一份痛苦被她触碰到了,或许我这几年以来把自已当个刺猬一样保护起来,不让别人发现我的脆弱从而导致只要有人关心我,就会让我在不经意间卸下伪装。
其实每一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幼小的自已,或难过,或被生活磨灭了最真实的自已,或忘了自已其实并不坚强,我们只是为了生活不得已而为之,其实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胆小,或纯真,而那一份胆小和纯真却只能小心翼翼的伪装起来。
我沉默了半晌,对她说道:“卢静,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