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色未亮,寒风依然刺骨。
轧钢厂的大门前,一场闹剧正悄然上演。
贾张氏一大早就来到了工厂正门,她带着一种决绝的态度,坐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怒气和绝望:“
我那可怜的儿子在这个工厂受了重伤,你们这些领导一个个的都视若无睹!
不但不给赔偿,还说是我儿子操作不当!
这不是明摆着的冤枉嘛!
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我们这对孤儿寡母吧!
快来把这群王八蛋收了吧!。。。。。。”
她的哭喊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路过的工人们都驻足观看,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小声议论:“听说一车间那个贾东旭变成半身不遂的太监了,真是可怜啊!”
门卫赵大爷看到这情况,心里一紧,知道这事儿不小,赶紧拨打了电话给保卫科。
电话那头,保卫科科长郭涛一听这情况严重,立即告诉了自已的直接上司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听后,眉头紧锁,立刻指示郭涛带人前来处理。
不一会儿,郭涛和几名保安赶到现场。
看到贾张氏撒泼打滚,情绪激动,他们尝试上前劝解,但贾张氏的行为更加剧烈,周围的围观人群也越来越多。
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李副厂长也赶到现场。
他尝试用更严厉的语气对贾张氏说:“贾大妈,你这样闹,对你儿子也没好处,咱们进办公室慢慢说。”
但贾张氏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对李副厂长的话充耳不闻。
最终,无计可施的李副厂长只得向杨厂长汇报了这一情况。
不久,杨厂长亲自赶到现场,他的到来让场面稍微安静了一些。
贾张氏正坐在工厂门口的冷冰冰的地面上,眼泪横流,声音嘶哑地在那里吵闹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已儿子的遭遇。
杨厂长尽量用稳重而同情的声调开口:
“贾大妈,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在这儿闹,对东旭康复也没好处。
咱们进去说,冷静点,找个解决的办法。”
然而,贾张氏的情绪并没有因此缓和,反而变得更加激动:
“解决办法?你们这些领导啊,就知道躲在办公室里说风凉话!
我儿子都快成残废了,你们还让我冷静?
我要是冷静了,谁还替我儿子出头啊?”
杨厂长尝试再次劝解,声音稍显严厉:
“贾大妈,大家都是一家人,咱们厂里从来不会亏待了任何一个员工。
你这样,对谁都没好处,咱们不希望看到事情变得更难处理。”
贾张氏怒不可遏,打断了杨厂长的话:
“一家人?如果真把我当一家人,为啥事发后这么多天也没个说法?
我看是一家人吃肉,一家人挨揍!
我今天非闹个明白不可!”
李副厂长此时也加入了劝解,试图以更实际的利益来说服贾张氏:
“贾大妈,你这样在门口闹,传出去对你儿子以后在厂里的名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