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体不适,不如早日返回。我派下人送你们。”
谢初尧的脸色立刻难看至极,“噗通”一声跪下地,急切辩解道:“砚敏,我明知道你不希望见到我,今天来的目是真心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谅解……”
没等她说完,谢砚敏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打断:“知道我不愿意见你,还偏要硬挤到我面前。装出这般委屈模样给谁看?是不是想让大家以为我在故意刁难你?”
“现在我是摄政王府里的人,而你作为公主却如此做派,会让朝中众人觉得摄政王嚣张专横,甚至欺凌皇室,将皇上置之度外,视作小人败类。”
闻言,谢初尧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几下,脸色更加苍白:“砚敏,我没有这样的意思……一切错误在我,不该在得知知安心中有我还隐瞒不说,并且因忘不了他才答应成为其侧室,还不如当年死于和亲路上免得惹这么多祸端。”
“听你的语气,好像所有事都是迫不得已所为?难道夺走别人夫君也不是你做错了?除非有人拿刀威胁你要跟已婚之人私定终身不成?”
“不是……”谢初尧的脸色愈发惨白,但仍坚持着:“我知道你心存怨愤才会这么说。只要能令你满意,无论怎样处置我都在所不惜,即使是要求我以命赎罪我也愿意承担。”
言罢,她试图站起来撞向附近一根石柱自尽。
“公主!”
惊叫声中东兴赶忙伸出手想要阻止。
然而动作更快的是另一位——
只见红韵三两步来到近前,一把抓住了谢初尧胳膊直接把她扯了回来;表面上似乎是救下了公主实则却是紧紧钳制住了她以防再次冲动行事。
“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可以以生命成全你与知安哥哥的感情以及宋家平安……”
虽然预料到会有人拦住自己,但没想到居然连碰都没碰到那个立柱就已经被抓了回来。
“所谓的‘成全’?我与宋知安早已毫无瓜葛。倒是要问问你自己口中的这份‘牺牲’到底从何谈起!现在哭天抢地的,是不是打算把逼害人命罪名扣在我们头上?”
“你说为了缓解我的不满而来,但实际上是以性命相挟逼我们就范,这种手段倒是真够高超,几句花言巧语反而是让我们陷入被动之中。”
谢初尧一向擅长此道,以前只不过只对知安施展,毕竟还要维持自身作为皇家成员的基本尊严罢了。
现今被逼陷入了这般困境,仍妄图当着民众面再做一场戏。
若换作他人,或许真会畏惧而止步,甚至小心翼翼地讨好她。
实在遗憾。
谢初尧仰起头时,正巧遇上谢砚敏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清澈却凌厉。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没有别的?”
谢砚敏侧过脑袋,笑得意味深长,看着她的样子如同打量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不论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都不在乎。你们自答应登门道歉,那就赶紧处理妥当吧。不然的话,恐怕我会直接去找林家问个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