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陆屿川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男人中的绝色,俊美无铸,精雕细琢,似乎都无法完全表现他身上那掩盖不住的性张力。
这样好看的男人,如果家庭顺遂,恐怕也会长成耀眼俊朗的人格吧。
朝颜看着陆屿川穿衣时疏冷的脸,忽然想起昨晚他陷入潜意识的时候,清澈委屈的样子,好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心尖仿佛被针刺了一下,朝颜连忙收回目光。
“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要先回科室了。”她起身,将医药箱收好提起来,“三天后我会来给你包扎。”
陆屿川也从沙发上起身,缓步走到朝颜面前,在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脚尖相对的时候,他抬手,轻轻将她额前一缕落出碎发拨到耳后。
侧头,呼吸落在她右边耳垂的位置,扬了扬唇,“那就辛苦陆太太了。”
他的语气十分随意.
但低醇的嗓音仿佛充满魅惑,激的她耳垂一片酥麻。
朝颜不记得她是什么反应,只记得匆匆的说完“注意伤口”,就飞快的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陆屿川的目光随着朝颜匆匆离去的背影,深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抚过刚刚被她触碰过侧腹,那一触即发的温柔似乎还残留在指尖。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
他转身拉开院长室的窗帘,阳光投了进来,他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神色讳莫如深。
虽然隐婚是他提出的,但她如此小心翼翼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倒像是她更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似的。
他坐回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节奏有些杂乱。
莫名有几分不爽。
……
副院长办公室,门虚掩了一条窄缝。
岑沐儿坐在正对门的沙发上,死死的盯着那一线走廊。
很快,她又一次看到朝颜提着医药箱从那条窄缝一闪而过。
过了十分钟左右,那个矜贵俊美的男人也经过那条窄缝,神色冷淡的离开。
岑沐儿的拳头死死的攥紧白大褂。
副院长办公室就在院长办公室旁边。
但比院长办公室小了一倍。
岑沐儿和覃俊杰在手术室外足足叫了三百声对不起后,覃俊杰便黑沉着脸带岑沐儿进了院长办公室。
办公桌边,邓刚语重心长的安抚着覃俊杰,“老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天的事儿恰好被理事长看到,我也不敢跟他对着干啊。”
覃俊杰义愤填膺的开口,
“我在明德医院干了二十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屈辱!连前任理事长,还有院长,都没有这样不尊重我过!还有沐儿,她还那么年轻,你叫她以后怎么在这个医院工作?”
邓刚拿着保温杯的手微微一顿。
关他什么事?
又不是他让那个打手逼覃俊杰和岑沐儿下跪道歉的。
可是考虑到覃俊杰终究是心胸外科的中流砥柱,他叹了口气,还是徐徐开口,
“老覃,理事长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他不可能经常往医院跑的,你怎么也算医院的老人了,谁敢仅仅因为这件事就不尊重你?”
邓刚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茶,又看向岑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