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身体情况不容乐观,死马当活马医,什么法子都用来试一试。
朝颜下意识的看了眼陆屿川,却不想,一眼撞进他漆黑的眸底,像是一片的深渊,神秘而布满危险般,令人不由的紧张起来。
陆屿川已经穿好衣服,俊逸的脸蛋上,挂着几分疲意,反而给他平添几分阴郁感。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你得有方法。”
朝颜侧了侧头,没明白他的意思。
而叶管家跟张耀都露出吃惊的表情,显然,他们对朝颜并没有抱多少期待,只是陆屿川让她试,就任由她来试试的想法。
却没想到,陆屿川竟然对她如此看重,非要她有办法。
“先生。”
“三爷。”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欲言又止的语气中,分明带着一丝劝阻。
朝颜随手拉了一条凳子,也不管陆屿川的脸色,将椅子转了背,反着坐了下来,双手搭在面前的椅背上,扬眉,问:“陆三少是在强人所难。”
陆屿川推开身边的张耀,亲自推动着轮椅,来到朝颜的面前。
两人之间,只着一张椅背,距离非常的近。
房间内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朝小姐,在去贺家之前我有看过你的资料,再加上这几天的相处,我能看得出来,你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说着,他轻扬下巴,眼神却冰冷的吓人,“而且,如果你没有点特殊的本事,怕是你也不敢随便进陆家的门。”
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前所未有的强大,甚至比第一次跟贺家人一起见面时,更为恐怖。
只有张耀清楚,自家三爷不过是在赌一把。
如叶管家所说,陆屿川近期的身体状态很差,一天可能只是清醒着几个小时,整个人就疲得不行,要先去休息,有时候连一份文件都看不完。
他本人更加清楚,他离死期是不远了。
而现在,把希望寄托到朝颜身上,无非只是孤注一掷,要是朝颜真的没有半点作用,说不定……是会让朝颜走。
朝颜不傻,能明白陆屿川的意思。
如果她再说一句,她没有办法,或者不能帮陆屿川点什么,刚从民政局出来的她,可能明天就要再去一趟,办离婚手续。
更别说,她还想进到陆院去查车祸的真相。
“我试试吧。”她笑着应下,然后又耸了耸肩,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陆屿川的警告般。
“怎么试?”陆屿川问。
张耀还是有些担心:“三爷……”
“闭嘴!”陆屿川低呵了声:“你今天的话很多。”
这已经不是张耀第一次打断他,让他十分的不爽。
“太太需要点什么东西,都给她备齐,让她来试。”他掷地有声的吩咐着。
朝颜却懒懒淡淡的道:“不用准备什么,我自己有带家伙,只需要劳烦张特助把房间的窗户跟房门都打开,需要透气的环境跟明亮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