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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转身。
闻阮打量程霜的时候,程霜也在看她。
她来了有一会儿。
沈逸帆跟这个女人说说笑笑,他在家没这么笑过,也没这么放松过。
程霜怔愣间,沈逸帆走过来,眉宇间尽是不悦,“你身体还没养好,出来干什么?”
程霜抬头看他,“我想租个房子,中介打电话说有个特别合适的,错过很可惜,就过来看看。”
沈逸帆眉头皱的更紧,“你租房子干什么?家里住不下你?”
程霜把他的不耐看在眼里,心里涌起密密麻麻的钝痛感,却只平静道:“等离了婚,我总得有个住处。”
沈逸帆一愣,神色僵住。
贺争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他把箱子放下,第一时间走向闻阮,肩膀挨着她。
“那是沈逸帆的老婆,程霜。”
闻阮这是第一次见到沈逸帆的老婆。
女人穿一件白色针织长裙,乌黑柔顺的长发及腰,鼻梁高挺,五官精致,面相柔和,很温婉的佳人,就是脸色略显苍白。
闻阮想起酒会那晚在医院听到沈逸帆痛骂程霜的事,唏嘘了声。
这老婆看着多舒服啊,怎么看都不像他口中精于算计的女人。
那边,程霜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半分钟后挂了电话,抬头朝沈逸帆道:
“我要看的房子在前面,那边在催了,你们忙,我先过去。”
她侧头跟贺争打了个招呼,贺争朝她点点头示意。
闻阮见程霜临走前又看了她一眼,女人的直觉,程霜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于是转头跟贺争道:
“我去给程霜送瓶水。”
她从车里拿了瓶水,小跑着追上程霜,“你好,我叫闻阮。”
程霜站定,她认识这个女人。
酒会那晚,有朋友给她发了张照片,照片里是闻阮和沈逸帆,闻阮当时戴的那个项链,是沈逸帆买的,她在他书房看到过。
心里难受,下楼的时候没站稳,手机就在她旁边,她其实可以第一时间求救。
可她迟迟没动。
沈逸帆不止一次说过,绝不会跟她有孩子,这孩子是意外怀上的,这些年,他就那一次没戴套,就直接中了。
婆婆虽然没逼过她,但她知道婆婆一直想要个孙子,没怀的时候她没想过,怀上了,她在生还是不生之间犹豫了很久。
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决定放弃,生下来也是被亲生父亲憎恶和痛恨,她何必让孩子跟着她遭罪。
后来医生说,如果早点送来,孩子能保住,她有一瞬后悔。
但也就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