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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春倒不这样觉得,她哼了声,沉着眼看裴桑柔。
“我觉得嘒嘒还没你糊涂。”至少知道秦淑燕是个坏的。
裴桑柔脸色一白,委屈地低下头,转身走出去。
她咬着唇,心中酸涩。
冯元春不理她,让嘒嘒把做过的梦和自己说。
嘒嘒刚醒来那会儿还能记得许多。
现在只能记住了了几件事,后面能不能想起来还不一定。
“奶奶死了,妈妈也死了。”
她的小脑袋耷拉下来,垂头丧气。
冯元春温和地摸着她的脑袋,把她抱在怀里。
“那嘒嘒说说,奶奶和妈妈是怎么死的?”
“隔壁环溪村的二赖子欺负妈妈,妈妈就死了。”
奶奶去找二赖子,两人从口角到打架,二赖子把奶奶推到了墙上。
这两件事,深深扎在嘒嘒的脑海,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幕。
这些没有被裴桑柔放在眼里的事,却让冯元春为之一惊,心都揪紧了。
嘒嘒刚满四岁,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公社,那还是上一年过年的时候,她估计都忘了。
至于环溪村,她是从来没去过的。
偏偏环溪村,还真有一个二赖子。
这人成日无所事事,招猫逗狗,最喜欢调戏女人,被人揍了好几次,大家见了他几乎都是绕着走。
“嘒嘒见过他?”
嘒嘒摇头,头上松松垮垮的小揪揪一甩一甩。
冯元春又问:“你说自己梦到了,那他长什么样?”
嘒嘒当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梦里说啦。
“这里,有一颗黑黑的东西。”
她点了点自己眼角旁,先点了左边,又觉得好像是右边。
哎呀嘒嘒记不清啦。
冯元春将她抱紧在怀中,心里已经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