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今夜选择来这里,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即便他真的很大胆,但这些突然活过来的血管和头发还是给他带来了深深的恐惧,以至于他身体僵硬。
这种恐惧仿佛是天生的,仿佛田鼠畏蛇,蛇畏雄鹰一般。
林原直树知道这种恐惧感会影响他的反应速度,于是给自己默念了一记清新咒。
于是很快的,这恐怖狰狞的房间里就响起了一声很舒爽的“啊!”,显得很不正经。
而这不正经还在继续,林原直树一连放了好几个清新咒,爽到飞起。
爽这玩意儿是会上瘾的。
他害怕自己爽过头了,于是强行止住了继续给自己甩清新咒的冲动,而这个时候,那种如跗骨之蛆的恐惧感早就被冲刷掉了大半,他的身体重新变得灵动起来。
老子有刀,有咒,有符,有汽油,还怕了你?
终于,这楼梯到了尽头,下面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空间。
地下室里立着不少木柜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口口立着的棺材。
到了这里,所有的“血管”都汇聚在了屋子的一处墙根处。
那里,本来密集的“头发”变得稀疏起来,隐约露出了一个潮湿的人形形状,而这形状上是鲜艳的血字。
“加山,你就在这里好好陪我吧。”
“你说想永远看着我,这样就能看到我了。”
。。。。。。
“呜呜呜,你为什么要带她们回来,古村,这里明明是我们的家。”
“这个贱人,爱面勾引了女人还带到家里来,真的该死!”
“
呜呜呜,不,古村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
看到这里,林原直树已经彻底无语了。
这舔狗死了还在舔?
那和她对话的人是谁,是精神分裂后的自言自语,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看着墙根处颜色更深一些的墙壁,林原直树大概能想象那女人被自家男人埋在墙里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