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御书房内的气氛,陷入凝滞!
静谧的让人发慌!
“娘娘此言差矣!”
须臾,不见有人出声,阮培忠犹不死心,亲自开口道:“娘娘过去,虽是皇上的正妻,但……却不能为后!”
“左相何出此言?”双眸一敛,端木暄目光冷冽,语气坚决的问道:“左相的女儿,身为侧妃,都可为后,为何本宫堂堂的正妻,却不能为后?!”
“娘娘和小女不一样!”
无畏抬眸,阮培忠对上她的眸子,眸中闪过一丝阴霾:“小女虽是侧室,但自闺中出阁,便只嫁与了王爷,但娘娘不同。据老臣所知,娘娘嫁入王府时,并未与王爷交拜天地,加之娘娘过去是齐王的废后……是以,老臣觉得,立后人选,当重新斟酌!”
“齐王之废后,何以立为皇上之新后!”
“是啊!”
……
阮培忠话音一落,立刻便有朝中文人纷纷应声。
没有拜堂!
齐王废后!
阮培忠的话,句句属实。
对端木暄而言,这两句话,就如同一把刀般,狠狠的插在她的心口。
是她心底里永远的痛,也是莫大的耻辱!
听了阮培忠的如此言语,就连身处偏房里的赫连煦,都因气极而握紧了拳头。
心下,忍不住为她心疼。
赫连煦抬步,便要进入御书房。
荣昌见状,连忙出声:“皇上轻三思!”
回眸,望着身后的荣昌,赫连煦面色晦暗,眸中怒海汹涌。
过去的事情,若一定说错。
错在他和赫连飏,而并非端木暄。
如她所说,她是整件事情里,最大的受害者。
可此刻,他却任她在御书房内,经受如此大的侮辱。
瞥见赫连煦眸底的情愫与心疼,荣昌眸色坚定的说道:“娘娘不会因为这些就倒下的!”
果然,如荣昌所言。
面对阮培忠如此深揭伤疤,端木暄不但未怒,反倒扑哧一笑!
婉约如银铃般的笑声浅浅溢出,她微仰着头,将眼里的雾气逼回。
见状,屋内众人,皆都面露疑惑。
废后为妃!
出嫁时未曾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