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感觉我的脸上有一丝丝的温暖,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白逸轩,我摸了摸我的脸,泪水,我就知道那温暖是来自他的手。
“到了,我等会儿有事就不来接你了,等会儿你自己打车过来吧。”现在的白逸轩格外的温柔,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我流泪而可怜我,还是别的原因。
有其他的原因我也不能怎样,因为我和他始终是一场游戏,终有一天会结束这场游戏的。
而我能做到的就是让自己不要深陷其中,到时候能够轻松的脱身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了,我清理好东西我就过来,好了,我下车了,对了白逸轩谢谢你。”
我真的很感谢他白逸轩,虽然我自己也做出了回报,但是他帮助我的是我回报不完的,虽然有时候我觉得他是一个让人很不爽的人,但是我还是不能否定他对我的帮助。
我看着白逸轩的车离开后,就转身看着这熟悉的环境。
来到家门口后,看着这栋熟悉的房子,我却在此时此刻莫名的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刚一察觉到这种情绪,我就忍不住在心底苦笑了一声,紧接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便悄然袭上了我的心头,让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明明这就是我自己的家,我从小到大在这里生活了难么多年了,曾几何时,我也曾在这里有过那么幸福的时光。只是,那种时光早就随着母亲的去世而消失
得无影无踪,再也不复存在了。
如果说父亲没有出事的时候,我还有可以依靠的人,这个家里也还有我至亲的血脉亲父——尽管曾经我也怨过父亲,怨他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回来,蒙在鼓里让他们母女俩欺负我那么多年。
但到了如今,父亲已然出事,她们也露出了真面目,而我却是真真正正的随风飘零了。
想到还躺在医院等待救治的父亲,又想到和白逸轩的那一纸约定,我深吸了一口气,挥走了之前那些复杂的心绪。然后从包包里翻了许久,在最底层的地方拿到了钥匙,打开了这个家门。
明晃晃的水晶吊灯,光滑如洗的大理石地面上铺设着国外进口的高档羊绒地毯,它们不仅没有因为主人的出事而黯然失色,反而愈加有些熠熠生辉的势头。这一如既往的欧洲华丽风格,倒是很符合端木雪她们母女二人的喜好与作风。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我母亲去世,端木雪的母亲被娶进来之后,这个家就慢慢的变了颜色,房间里所有的陈设,甚至包括一些其他的东西,都渐渐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当屋里的陈设映入眼帘后,我还是有一种望而却步的感觉。
但是想起现在的景况,想到端木雪母女二人对父亲的不闻不问,我就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强迫自己走进这个早就不能被称作一个家的地方。
进
屋之后,我左右环视了一圈,发现端木雪和她母亲并不在家,这让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倒不是因为我怕了她们二人或者怎样,只是我实在是不愿意见到她们那张极端无耻的嘴脸,更不愿意因为那些事情同她们继续纠缠不清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来不及还是懒得打理的或者怎样,我的房间还是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并没有被动过的迹象。这让我一路上隐隐的担忧瞬间放了下来,尤其是在我看到床头柜上的照片时。
那张照片已经在我的床头柜上摆了许多年了,上面的人笑容温和,容色清丽,看起来仿佛十分幸福一般,被永远的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
这,便是我的母亲。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那么的温和,对我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总是用一种宠溺的目光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可是现在,她对我而言,就似乎是永远追逐的梦境。
我的心中渐渐生了出一些彷徨的空虚,它们一点一点啃食着我的心脏,耳边也跑出来一些声音:你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母亲早早地就离你而去,现在你的父亲也躺在床上命悬一线了。
于是我情不自禁的拿起了母亲的照片,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仿佛只要我这样抱着,就能够离她更紧了,只要我这样做,我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