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市长的通知,结果刘顺的感谢不期而至,他很不踏实,联络市长秘书,确认来猜测。
白逸轩的一举一动,员工有目共睹,消息灵通的股东,有一个已经知道了整个过程是怎么回事,他在辉月集团有朋友,而且是高层,两家公司没有不愉快,所以不妨碍往来。
辉月集团的老板,已经吩咐人准备投标的材料了,明眼人都知道,投标只是走个程序,辉月集团被内定了,说什么都没用了,桥梁工程是大工程,要多肥有多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不是每个股东在公司里都有职位,有的有自己别的产业,只有一个人,他的财力在所有股东里排最末,钱都在白逸轩这里,但是他消息灵通,和别的股东关系也都挺和睦的。
葛宏是他的名字,年过五旬,平时不直接插手白逸轩的事物,只有开股东会议的时候表个态,因此他的职位仅是个顾问,不到百分之二的股份,已经不错了。
已得到内幕,葛宏就去找别的股东去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能瞒着,因为一个女人导致损失巨大,影响集体的利益,白逸轩得给一个交代,葛宏一个人势单力孤,对白逸轩无可奈何,但是如果有人一起就不一样了。
葛宏找的是贾军猛,这儿人也是个小股东,比葛宏强不了多少,他们俩平常隔三差五就会喝个酒。
贾军猛有个以酒为主题的博物馆,搜罗了古今中外的
和酒文化沾边的东西,装修的特有特点,免费给喜欢的人参观,他不靠这个挣钱,最近拍卖会拍下来一个酿酒的古方,天天研究呢。
他们家解放前有个酿酒作坊,后来不做了,但对酒的热衷和钻研,在他这一辈没断精神头,他头也不抬的指了指对面的太师椅,让葛宏坐下,他面前一共有好几个杯子,里面是新酿的酒,不过古方是残缺的,他加了些东西进去,味道各有不同,对比改良中。
拍卖会上的东西说是祖传和捡漏,那都是骗人的,买的和卖的彼此心照不宣,各取所需罢了,至于拍卖的公司,没点背景也不敢做这一行。
葛宏瞅着贾军猛把酒闻了一遍,然后皱眉思索不同之处,说道:“你真是有雅兴。”
贾军猛“嘿”了一声:“人这一辈子不就是玩吗?图个乐呵,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葛宏脱口道:“我们优质煮熟的肥鸭子飞了,到别人嘴里去了,你说我能不心急火燎吗?”
贾军猛抬眼道:“你又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他将一杯酒凑到唇边抿了一下,给出评判,一号方案失败了,不能加糯米进去瞎搞,比酒精兑水的江小白都难喝。
葛宏急了:“我那正经听来的,你没看新闻上说,咱们市要搞个实际工程吗?白逸轩把它搞丢了,多少钱没了算的过来吗?我都能分好几亿。”
贾军猛不淡定了:“以白逸轩的性格,我们
不可能给谁截胡的,外来的公司抢不过我们的,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辉月集团不成吗?他们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葛宏见成功引起贾军猛的重视,心里头得意洋洋,嘴上说道:“是端木晴的问题,安东平倒霉是她导致的,啥都别说了,以后指不定市长怎么跟我们过不去呢。”
贾军猛没心思琢磨他的白酒了:“这可真是让我们高兴不起来的事情啊。”
葛宏一拍桌子:“可不嘛,我觉得我们应该跟白逸轩深入的谈谈,他得为此负全责,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找什么女人不行,弄了个丧门星供起来。”
贾军猛秒怂了,他缩了缩脖子:“这不好吧?他脾气大得很,而且是公司的大股东,咱们闹腾有屁用,他压根不会理睬,一意孤行是家常便饭,你不是没领教过,这事儿我劝你算了。”说着又低头摆弄他的酒,在纸上写写画画。
葛宏错愕道:“你这……你别介呀……”
贾军猛补了一句:“白逸轩吃苦头会长记性的,咱们就别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你不是比谁都会佛系那一套吗?享受你的有钱人的生活不好吗?反正现在说什么也不赶趟,你做无用功有啥意思?”
葛宏有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感觉,浑然不受力,灰头土脸:“你真行,算了算了。”
赵欣然对白逸轩迟迟不给她做的共享汽车的方案有回应,等的有些沉不住气,公司里的传言
她听到了,另外作为高管,她的前瞻性是合格的,她需要确定白逸轩是不是真的要把共享汽车往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