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现状,如何能够不让人觉得悲哀?
“妈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赚钱,然后把爸爸的病治好的。”我捧着母亲的照片重重的立下誓言,并且还道,“相信到时候,爸爸他一定能知道谁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再也不会相信那母女二人的话了,您也不用再担心女儿会受人欺负。”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以前我总是做梦梦到母亲,几乎每一次她都用一种担忧的眼神忘着我,对我说:孩子,别怕,妈妈会在天上保护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被她们欺负。
而每一次醒来后,我的枕头几乎全部都湿掉了,是被泪水打湿的。我当时好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让母亲在天上不安,同时也好怨父亲,怨他为什么不愿意相信端木雪她们是坏人。
也许是我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所以端木雪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没有听见,直到她发出声音,语气嘲讽对我说,“哟,这不是咱们端木家的千金么?怎么在这儿哭得这么的伤心呀?”
我听见这话,便本能的嚯的一下抬头,一眼就看见了依在我房间门口的端木雪。
她穿着酒红色的抹胸短裙,衬得她肌肤如雪般洁白光滑,她的脚上也踩着十几厘米的同色恨天高。可原本一头大波浪乱发,容貌也生得不错的她,这样居高临下,一脸不屑看人的样子,就平添了几分丑陋,显得她
十分的刻薄与没家教。
而我也更加不想理会她这样的人,甚至只要一看到她,我都莫名的觉得一阵阵的恶心往喉头涌来,仿佛那一天的场景再一次在我面前重演。
于是最初突然被人打扰的惊讶过去后,我就选择了无视她,面色平静不带一丝情绪的的收回了目光,然后准备把母亲的相片放进行李箱中。
我本来只是打算装作没有看见她,把东西收拾好了就要走人的,并不想和她多做纠缠。而且我本以为自己这样明显直白的无视能够让她的自尊出来一些,识趣的话就不要再厚着脸皮上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我根本想都没有想到的,更是我所有意料之外的事情。
“哗啦!”
玻璃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声音,是我有生以来觉得听到的最刺耳的声音。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还有地上乱七八糟的玻璃碎片,我母亲的相片就那样悄无声息的七分八裂的躺在地上,这一瞬间巨大的愤怒骤然就在我的心头拢聚成实质。
我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端木雪,也许是她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又或者是因为她没想到玻璃碎裂的声音会这样大,这样刺耳。总之,她的表情先是愣了愣,但转瞬又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那感觉,仿佛她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于是为此而骄傲的向战败的对手显摆似的。
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甚至都还没有开始思考,我
就腾的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端木雪的面前,高高举起右手,然后又重重落下。
“啪!”
一记响亮而清晰的耳光,仿佛凝聚了我此时此刻所有的愤怒,也缓解了我心中积压的痛苦。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也没有想过端木雪会有什么反应,我身体在我还没做出决定就已经替我决定了,这完全是出自我的本能,反抗的本能。
也许端木雪也为我的这个举动而感到不敢置信,因为她被我打过后,就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双明亮的眼睛瞪着我,写满了我不相信。
于是我心中不无嘲讽的想:也是呢,她怎么能够相信,一向被她们母女二人欺负的我,这一次会突然就有了反抗的勇气,给了她个耳光呢。
过了一会儿后,端木雪终于反应了过来,于是她的神色瞬间就变得扭曲狰狞起来,气的双眼通红,不顾形象的尖声叫我的名字,“端木晴!”
她一边说,一边状若疯魔般冲到我面前,想要来抓我的头发,或者是掐我的脖子。
两个女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而我又怎么可能会让端木雪得逞,更不可能傻站着让她欺负,于是我一把就将她推了出去,并且语气冷漠的道,“端木雪,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被你欺负的端木晴吗?收起你这些动作吧。”
然而端木雪仿佛已经沉浸了自己被打,而且还是被自己一向都看不起的人打了的愤怒当
中。因为她此刻双眼瞪得老大,脸也气的发红的大喊,“你竟然敢打我!端木晴,你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