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羡当即让人立刻回府。
一下马车,便直奔凭栏居。
盛知婉今日没出去,汀兰找来掌眼嫁妆的几位行家正一件件将看似精致的物件从库房中取出。
“这套点翠镶珠头面上最大的粉珠被换过。”
“这幅画应是仿品。”
“还有这只冬青釉六孔瓶……”
很快,地上就堆了数十件。
盛知婉面无表情地慢慢啜着茶。
岸芷汀兰气得咬牙。
浣竹跪在地上。
祁书羡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乱糟糟的场景,不过他此时早已顾不得这些。
快速走到盛知婉面前,也不顾她还在喝茶,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就往房内带。
盛知婉直接将他甩开。
“盛知婉!”祁书羡深吸口气,“我有事同你说!”
“本宫跟世子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盛知婉如今很厌恶他,连站在一起都想远离,更不想跟他同处在一个空间内。
祁书羡看着她的动作眼神越发黑沉。
盛知婉先开口:“世子可看到地上的这些东西?”
“你真的捐了十七万两到边疆?”祁书羡质问。
盛知婉眼眸微挑,“怎么?”
“我问你是不是!”祁书羡声音猛地扬高!
“是。”盛知婉道。
“啪!”盛知婉刚才喝茶的杯盏被扫落在地,祁书羡气上心头,直到扫落茶盏,才意识到自已做了什么。
可现下找补显然已经晚了。
满凭栏居的下人们自不用说,祁书羡这才注意到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也都错愕望着自已。
俊美的脸皮狠狠抽紧了两下。
“这些人是谁?”
“世子先说说自已的事吧!”盛知婉眼神嘲讽。
祁书羡看向那几位老者:“烦请各位先出去。”
“不必!”盛知婉打断:“本宫请来的人,世子若是觉得自已的话不好当着他们说便不要说了。不过世子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得到。”
“世子是知道我捐银子的事,所以过来质问我?但世子有什么资格质问。那是我的嫁妆,我的银子,我愿意捐也好,送也罢,与世子何干?”
“倒是我要反问问世子,我好好的御赐嫁妆,都是出自宫中的物件,怎么平白无故,就变成了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