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音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从慕言身上起来,眼睛有点肿,还委委屈屈的抽搭了一下鼻子。
慕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默默的忽略掉衣服湿了的一大块。
季澜音躺在慕言身旁,侧过来身体微微蜷缩,一只手扯着慕言的衣服。
嗅着她身上的药香。
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声音有些哑,“她跟我说你死了。”
慕言侧过身伸手擦了擦季澜音的眼泪,“然后呢?”
季澜音又靠的慕言近了近,声音轻轻的,“她不放我走,还想娶我,我誓死不从。”
“然后她就没有娶我,我成了她身边的侍从。”
“王府里面规矩很多…”季澜音轻轻的诉说着。
王府规矩很多,京城也有很多优秀的男子,琴棋书画温文尔雅。
而他,却什么都不会。
于是渐渐的,他跟着那些男子学了,琴棋书画都学了。
他学东西很快,也很会装,跟在沈白身边,沈白是王爷,身边的人尔虞我诈。
季澜音起初还会中招,但是之后,他也学会了伪装,掩藏。
他其中自杀了不止一次,尤其是沈白时不时的逼迫,但是,季季澜音没有想到,活着很困难,想要死,也需要技术。
自杀自残了好几次,都没有死成。
在沈白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死不成。
于是,季澜音也渐渐的淡然了,北岳第一公子的名号就这么流传了下去。
谁人都知,这第一公子是北岳四王爷的人……
却不知,季澜音在这之前,还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夫。
慕言听着,看了看季澜音,沉默良久,又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嗯,优秀!”
这逗比能混成第一公子,也是可以了。
黑眸微亮,一点都没有当初慕言看到他双眸死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