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霁问。
林无隅笑得更愉快了:“徒步啊。”
“……行吧。”
丁霁叹气。
“东张西望,”林无隅说,“看看这个树,那个草,对面的山头,就没那么无聊了。”
“嗯。”
丁霁点头。
林无隅往右转头,指了指路边一棵灌木:“这个叫扎死鸟。”
“什么?”
丁霁赶紧转头,看到了灌木上长长的刺,“这么形象?”
“老乡的叫法,”林无隅又往左,指着一丛开着小黄花的植物,“这个,老乡叫它顶顶草。”
“顶顶草,”丁霁有些好奇,“为什么叫顶顶?”
“听说,”林无隅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这个花砸成浆,涂了能顶一整夜。”
“什……”丁霁愣住了,起码十秒才反应过来,“我靠?真的假的?”
“假的,”林无隅指了指奔哥,“奔哥试过。”
“啊?”
丁霁瞪着前面正背了个包埋头走路的奔哥。
奔哥在这时也转过了头:“林无隅你又扯我下水?”
“没,”林无隅冲他笑了笑,又弯腰从山道旁边揪下一根带着绒毛的小草,“这个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丁霁看着草。
“痒痒草,微毒,碰到皮肤上会痒痒,”林无隅说着一抬手就拿草在他脸上蹭了一下,“不过只要没破皮,很快就能好。”
“我靠!”
丁霁吼了一声,瞬间就觉得自己脸上痒了起来,“林无隅我看你是皮痒了!”
“一会儿就好,”林无隅看了看表,“上回我蹭上大概一分钟就好了。”
丁霁在脸上抓了起来,感觉跟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他又拿出手机,点开拍照对着自己看了看,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几道被自己抓出来的红印子,他松了口气。
“是不是很有意思,就这么东张西望的,就没什么感觉了,”林无隅说,“再走几分钟就到顶了。”
“嗯,”丁霁看着他,“你总来吗?知道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植物。”
“我哪儿认识。”
林无隅说。
“嗯?”
丁霁没听明白。
林无隅说:“我又不是植物爱好者,上哪儿认识这么多植物,还能知道它们的小名儿啊。”
“我操?”
丁霁震惊了,“林无隅你骗我呢?”
“是啊,”林无隅笑了起来,“怕你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