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办公室坐着了,似乎在写教案。
靳生大咧咧地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你认识孙宇晨吧?」
我暗想这靳生是发什么疯,别说张硕不一定教她俩,就算张硕教她俩,也未必记得学生的名字,我有些怀疑靳生到底上没上过大学。
张硕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认识,怎么了?」手上动作不停地写着什么。
靳生站起来,伏在张硕的办公桌上正对着张硕,「真不认识么?」
张硕抬起头仰视靳生,眯起眼睛,「你不要用你们警局那一套审讯的手段对我,别忘了我的专业是什么!」
靳生摇了摇头,「你很缜密,但是百密一疏,我一直都没怀疑你,我这次确实是想向你求助,毕竟你在华都上课,有你我调查也可以方便不少,但是我可能打乱你的计划了。」
张硕拿起身侧的保温杯喝了口水,「什么计划?你说说。」
靳生看到张硕的表情笑了笑,「最开始,孙宇晨在图书馆门口的行为就让我不解,因为没有人行凶之后会这么自报家门的。
「有些嫌疑人会有炫耀式犯罪的倾向,她这种解释方式根本不是炫耀式犯罪,而像是在讨好某个人,告诉他这件事是她做的,并且在做的过程中还把那个人给摘了出去,因为当时孙宇晨还特意说了一句和其他人没关系。」
张硕似乎也来了兴致,「你分析的没问题,但是你怎么证明你所说的孙宇晨在炫耀的人是我呢?」
靳生自顾自地点燃一支烟,叼在嘴上,「我也不确定是你,刚才我去打听有没有人认识孙宇晨,可能是运气好,我瞎猫碰死耗子遇上了她的室友张聃颖。」
靳生没顾及张硕要杀人的眼神,往张硕的保温杯里弹了一下烟灰,「然后张聃颖跟我讲了孙宇晨发生变化那天发生的事,随后我们一起回到了她的寝室,也遇到了她的另一个室友——刘芒。」
靳生不再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张硕,张硕也毫不畏惧地回看了过去,「你不用在这卖关子,我没时间听你的臆测,如果你不想说,大可以出去,我继续做教案了。」
靳生将快烧手的烟头扔进了张硕的保温杯里,「到了她们的寝室,我发现了孙宇晨和刘芒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俩都有你讲的犯罪心理学第七版教材。」
张硕扶了一下眼镜,「然后呢?听我课的学生多了,难道我要个个都认识吗?靳生,你是不是脑子喝酒喝傻了?」
靳生冷哼一声:「那刘芒日记上写的『爱人』叫张硕怎么解释?那她那个所谓的爱人给她下达的指令又怎么解释。」
张硕眼睛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就知道,你这个老狐狸来了就没有好事。」
说着不知道他从哪抽出一把水果刀猛地向靳生划去,好在靳生反应足够快,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但还是被划破了脸颊。
「靳生,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人类已经做错太多了,只有消亡才能弥补他们所犯下的罪孽,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存在,世界才会变得如此不美好。」
张硕手中攥着水果刀狰狞地说道。
靳生目不斜视地盯着张硕,「其实我没看到什么日记,我只不过看到那个叫刘芒的小姑娘的教材上有你的亲笔签名,我不信你那么和善会给每个上你课的人签名,既然她特殊,那我就不信你不记得她的名字。」
说着,靳生拿出了放在裤兜里的录音笔,嘚瑟地摇晃两下,「但是你现在不承认也晚了。」
张硕气急败坏地冲上桌子,扑向靳生。
靳生也顺手抄起放在茶台上的茶壶,咬牙切齿地向张硕抡去。
「她们都是一条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张硕也是从警校毕业多年,一直从事教育的文职工作,许久没有锻炼,被靳生一茶壶打的失去重心,手中的水果刀也掉在了地上。
靳生趁势而上骑在张硕的身上,一拳一拳打在张硕的脸上,拳拳到肉。
张硕那张俊俏的脸也被靳生打得血肉模糊,肿成了个猪头。
靳生边打边骂,「警校怎么出了个你这种败类,人们的罪孽不需要交给你去审判,你把自己当成什么?神吗?」
张硕在如此情况下竟然还可以笑得出来。
「哈哈哈哈哈,靳生啊,靳生,你只不过是还没有觉醒罢了,人们有罪,洗刷罪孽之后,便可通往天国,而我作为他们的引路使者,他们会感激我的。」
说着,张硕张大嘴,在我不解的时候,靳生就提前发现了张硕想做什么。
靳生一把将右手塞进了张硕的嘴里,张硕癫狂笑着,浑身上下都在疯狂挣扎,因为被靳生塞住嘴,呜噜呜噜的说着人们听不懂的话。
靳生的手被咬得血肉模糊,扭头看向我,「快去拿块毛巾,他想咬舌自尽!」
我和王云成也都乱了阵脚,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毛巾,我手足无措地问道:「靳队,我没找到毛巾。」
「那就衣服,抹布,不管是什么能塞住他嘴的就行,」靳生咬紧牙关,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疼痛。
人都有本能那就是趋利避害,就像锤子砸手上会下意识地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