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微微睁开一条眼缝,观察情况,只见,「妈妈」俯身抚摸着那个人偶,看到这个景象,我鼻子不由得一酸,而那个人偶直直地盯着我,仿佛在嘲笑我一般。
「就是可惜了,本来要在4月11
号她生日、生门打开的时候再举行仪式的,现在因为那个老头子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只能强行将时间提前,用手段将生门打开,让兰兰替代依依,不是最佳的时机,兰兰至少要倒退两年的心智,哎,真想杀了那个老头子。」
虽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我大概猜到了他们要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听到男人的话,还是让我头皮发麻。
他们想要我和我妈妈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而他们一家人取代我们过正常人的生活!
「算了,兰兰可以拥有这个身体是最重要的,心智我们再慢慢地培养,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只有二十分钟了,我们开始吧。」
什么!现在就开始仪式!我该怎么办,谁能救救我。
二十五、决斗
我眯着眼睛观察着他们的举动,我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内心焦急万分。
只见,那个男人走到人偶前,将人偶拿起,然后放到旁边的一个容器里面,看不太清容器的模样,大概就一个中号洗脚盆的大小,刚刚醒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容器,现在更无法看清容器里面装的什么。
人偶放进容器不久后,开始冒烟,随后人偶的表皮似乎在脱落,不对,用融化来形容更贴切,感觉就像蜡像逐渐融化一样,融化的过程使得原本可爱娇俏的脸庞变得狰狞可怖,我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发抖,我还是害怕了。
在人偶已经彻底融化至容器里面后,那个小女孩出现在桌子旁的地面,她紧闭双眼躺在地上,穿着和人偶身上一样的衣服,之前找我时披散的头发也扎起来和人偶一样的马尾,完全没有之前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了。
男人将手伸进容器,再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根银针,然后回头对着我的方向咧嘴笑了起来,他拿着银针缓缓向我靠近,最后在我身旁停下,我将眼睛闭上继续装作昏睡,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我的手被一只手握住并抬起,然后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位置被来回抚摸,这感觉跟去医院打针前医生在你手臂反复擦拭寻找血管一样,想起了之前在医院外婆观察「妈妈」时的情形,他们要完成仪式,应该是要在我耳后根和手指间做点什么,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要怎么做了,这个时候不能再继续装昏睡了。
我能感觉到他找到了位置,已经将针对准了我的手指处,我找准时机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嘴里蹦出两个字「好冷」。
我打喷嚏时的动静故意很大,整个身体都超前倾斜,然后头重重撞向了我身旁的人,他也因为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手中的针在我的撞击下从他手中掉落至地上,并滚落进了房间中的床底。
这就是我要找的机会,出其不意,我直接反抗是对付不了他们的,他们会借助一些超自然力量使我不得动弹,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时间和机会自救。
男人和「妈妈」在针掉落后立马蹲下身子去查看针掉落的位置,我则装作刚刚醒过来,无辜地问:「这不是我家吗?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小女孩仍然闭着双眼躺在地上,男人和「妈妈」从地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我,虽然能感觉到他们的怒气,但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毕竟,他们需要我的身体让他们的女儿复活的。
「你们想对我干什么?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爸爸是做错了事,但我和妈妈是无辜的啊。」我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可怜,博同情,声泪俱下。
他们对我的表演不为所动,「妈妈」再一次蹲下,对着床底伸手,针仿佛有人用绳子拉扯了一样,瞬间飘到了「妈妈」的手中。
我怎么忘了呢,他们不是人,是有一定超自然的力量的,一个床底怎么会拖延太多时间。
「每年都有很多意外车祸去世的人,开车的人也不想造成悲剧,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啊,而且我爸爸也受到了惩罚,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么做,要伤害无辜的人。」我继续说着,希望能用言语尽量拖延一点时间,之前装昏睡的时候听他们说了一个十二点,我只要拖延这十来分钟,或许就有逃生的机会。
「无辜?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普通车祸,我当然不会揪着你们一家子不放,但那场车祸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喝醉酒了不能开车,连小学生都知道的事,你爸爸不知道吗?喝了两杯白酒和五瓶啤酒的人居然还敢开车,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这算什么意外?」男人越说越激动,满脸涨得通红,说到后面都已经歇斯底里了。
我也被他的话震惊了,我一直以为那一场车祸是一场意外,没有想到爸爸居然是醉驾导致她们母女双亡。
一时之间,我无言以对,因为我没有办法再为我爸爸说话,我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轻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没用,我只想和美珍、兰兰团圆,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了十年了。」男人情绪稳定下来,伸手接过「妈妈」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