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但是,我现在非常怀疑,家里有没有老公和儿子等着我。
我得找机会和薛阿姨谈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先上了楼。过了一会儿,冯远也上来了,他说薛阿姨已经同意私下和解,让我不必担心。我配合他,承认自己病了,吃了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药,但只是含在嘴里。
谁知道那会是什么药?
墙上的血字还在那里提醒我——
「快逃!那个自称你丈夫的男人会杀了你!」
冯远换了睡衣躺在身边,我忍受着,等他熟睡后,我才偷偷起来下楼去找薛阿姨。
「王小姐,你怎么来了。」薛阿姨开门时,很诧异的样子。
「对不起,把您的手弄成这样,但是,我都不记得了……」
薛阿姨没说什么,只是叹气。
我说:「其实,这可能不是我干的,怎么说呢?我有可能不是那个割了您手腕的王欣,虽然我也叫王欣,但我老公叫林节,不叫冯远,我们有一个一岁大的儿子,我们家住在市里,商品房,而不是这栋别墅……」
「你是什么意思?」薛阿姨打断了我。
「我在想,这里会不会是我生活的另一种可能,就像平行世界您明白吗?」
薛阿姨直摇头,我更着急了。
「就是,我可能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之所以会过来,是和昨晚的古怪仪式有关,我猜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肯告诉我,对吧?」
我越说越快,急切地想知道真相。
可她却说:「王小姐,我看您的病是越来越重了。」
「您是说妄想症对吗?不会的,我的记忆非常清晰,我记得关于我儿子的所有事、所有细节。」
「那些都是你自己编的,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薛阿姨领着我来到另一个房间,是一个儿童房。
小帐篷、积木玩具、软软的地毯……
一个一岁大的孩子该有的,这房间里都有,只是没有孩子。
「结婚前,你爸妈出车祸去世了,是你前男友开车追你们导致的车祸,他就叫林节,那事对你打击太大,害你生了疯病。」
薛阿姨解释说,她的声音沙沙的,听起来像卡着嗓子说话,像是猫叫?
在昏暗灯光下,她的脸也越来越像猫脸,我分明感觉她脸上要冒出毛来。
她用这可疑的声音告诉我的,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