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杜若就听他那边叮铃哐啷一阵杂乱的声音,接着乔以漠一声尖叫,“哇”地哭了起来。
杜若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以漠怎么了?怎么了啊?以漠?”
“哇……好烫……”乔以漠撕着嗓子大哭,“小花姐姐,好烫……”
杜若放下筷子拿着包就换鞋出门,“以漠你烫到哪里了啊?什么烫到你了啊?你听得到吗?以漠?”
那边断了线,杜若再打已经是关机。
杜若匆匆忙忙地下楼,顾不上自己开车,直接打了个的士报了乔家的地址,让师傅尽快,路上就开始打乔靳南的电话。
根本没人接。
杜若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根本没有乔家的钥匙,如果乔以漠没法给她开门,她去了也没用!
一连打了十几通,乔靳南那边还是没人接,杜若灵机一动,她做家庭老师那会儿,存过胡阿姨的电话,她经常进出乔家,应该是有钥匙的。
她匆忙又给胡阿姨电话,好在她马上就接了,并表示马上过去。
最后两个人几乎同时到的乔家,刚刚进院子就听到乔以漠的哭声,打开门杜若的眼圈就红了,乔以漠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边的地上,哭得整张脸都胀红了,嘴里不停喊着“爸爸”。
杜若连忙就过去,见他睡衣的大半边裤脚都是湿的,胡阿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唉哟这是把水壶打翻了!肯定烫到了!”
杜若掀开裤脚看了下,烫到后衣服没来得及脱掉,有些贴着皮肤的地方已经起泡了,她稍微一动,乔以漠就哭得更加厉害。
“小花姐姐我要爸爸……呜呜我要爸爸……”
孩子的本能反应,在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的都是最亲的人。
杜若脱下自己的外套把他裹起来,抱着他就往医院去。
乔靳南再回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杜若帮已经熟睡的乔以漠盖好被子,出了病房才接起电话,开口情绪就控制不住,“乔靳南,你到底怎么做爸爸的?”
乔靳南那边顿了顿,才问:“你在哪?”
“华亭医院。”
“等我。”
收线。
乔靳南不到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向来沉静的脸上难得的浮着一丝焦灼,看到安静睡着的乔以漠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医生说是被开水烫了?”
杜若白他一眼,脑袋撇向一边,不想跟他说话。
乔靳南默默地掀开被子,看了下乔以漠被包扎好的伤口,再替他掩好被子,才过去拉杜若的手。
杜若一把甩开,自己出了病房。
乔靳南跟着出去,低声道:“这几天有个非常重要的项目……”
“乔先生不用向我解释,乔以漠又不是我的儿子。”杜若背过身去。
“以漠一直很乖……”
“是啊,以漠乖你就有借口不负责任。”杜若想到刚刚在出租车上心急如焚眼圈又红了,转身怒道,“乔先生,我早就跟你说过,以漠再懂事他也还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出了意外,谁都没办法帮到他。今天这被开水烫到,还好只是烫到脚,万一烫到脸怎么办?他还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