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时父点点头,又想到什么,“这两个礼拜你都不在家,我都感觉家里没那么热闹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岁岁性格活泼,不像魏衡,总是沉默寡言。”魏母也笑笑,无奈地摇摇头。
“嘁。”时绥非常小声地嗤笑了一声。少说话是一回事,说胡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稳重点好,稳重点好!”时父也笑笑,又岔开话题,“再过半个多月就春节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去置办点年货,团团圆圆地过个节!”
魏衡眼神微动,他和母亲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过春节。小时候就跟着她卖鱼,特别是过节期间,来买鱼的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都希望年年有余,可他再也不想卖鱼。
“魏衡有什么喜欢吃的啊?”时父又问,“你姐姐现在也放假了,你也还没开学,想吃什么和你姐姐说,让她带你去买啊!别客气!”
“我哪来的钱啊!”时绥愤恨,想踹一脚时父的座椅,不小心踹到了魏母那边。
有些尴尬,只能转头又望向窗外。
“不用姐姐帮买,您之前给的钱我还没用完。”魏衡转头,看向身侧正生气的少女,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嗐!几百块那算什么钱!”时父摇摇头,“过年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不是上次的。”魏衡难得打断长辈说话,视线盯着时绥的后脑勺,“之前您给姐姐的三千,她给我了。”
时绥身子一僵,缓缓地转头去看魏衡。眼底是冒出来的恨意,仿佛在说:敢把上次的事情抖落出来你就死定了!
“姐姐很好,自己没拿一分。”他薄唇轻启,说得很慢。
“哟!囡囡,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时父很是欣慰,“好,你们俩的红包我都包大的!”
——
回到家时绥一屁股就瘫坐在沙发上,行李箱放在门口不管了。
“岁岁啊,你这个行李箱怎么不放房间里?”时父无奈摇头,“我给你放进去咯?”
时绥没搭理,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
“我帮姐姐拿进去吧。”魏衡接过行李箱,好心地帮时父分担劳动。
时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挡在自己的卧室前面。
纤细的手指朝着行李箱指了指,又对着自己指了指,再对房间指了指。
示意:你,放下,我,自己拿。
“太重了,我帮姐姐放进去。”魏衡笑笑,眼底的光波流转。
时绥双手交叉比了个“×”,挡着门口不让少年进去。
“姐姐,你这学期上了手语课?”魏衡调侃,笑起来有几分灿烂。
时绥又比划了两下,意思是:我不想和你讲话,你给我滚。
少年眼底的神情微动,他收起笑脸,抬手想要触碰少女。